但刚受了惊,尚且还惊魂未定的叶思思,哪儿能看得懂裴知衍的暗示,她生怕裴知衍会离开她的身边。 “知衍哥哥,思思好怕,你不要离开思思……” 裴知衍见叶思思非但不松手,反而还抱得越紧,不由沉下脸,打算手动将叶思思的手给掰开。 “叶娘子看起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谢清晚在合适的时机,淡淡的出声说了一句。 果然,叶思思在听见她的声音,骤然抬头看去之时,顿时浑身吓得颤抖了起来,伸出手赫然指向她。 “是她!知衍哥哥,是谢清晚将我给推下水的!她想害死我!” 所有人都看向了谢清晚。 而谢清晚却是神色淡然,反问一句:“叶娘子说的好生没有道理,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害你性命,我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因为知衍哥哥爱我不爱你,你便是嫉妒我抢走了知衍哥哥,所以想害死我……” 叶思思口无遮拦的话,让裴知衍脸色骤变,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叶思思,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给我闭嘴!” 但显然,裴知衍捂嘴太晚了,该听到的围观的众人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叶思思还真不是什么远房表妹,还是这位裴世子的情人呢? 瞧今日这一出闹剧,看来是侯府的内宅都斗到皇宫里来了,真是叫人笑话! 谢清晚道:“我知叶娘子你跟着夫君入侯府后,便一直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随意的空口白牙胡乱冤枉人,我也是听闻这边有人落水之后,才匆匆赶过来的,你我相隔甚远,我又如何害你,将你推下水?” “你胡说!分明便是你将我骗了来,把我给推下水之后,才躲起来的!知衍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叶思思还在这儿嚷嚷,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裴知衍的脸都黑了,“行了,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回府再说!” “既然此事存在争议,且险些牵涉到人命,又是发现在宫中,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便是公然不将圣上放在眼中,此事可不能草草了结,圣上以为如何?” 裴知衍只想着让叶思思闭嘴,不想将此事闹大,但偏生,一向不稀罕管闲事的裴景庭,却忽然开了口。 “裴少卿所言有理,胆敢在宫中动手害人,的确是胆大包天,此事必须要弄清楚了。” 既然洪宗帝都开了口,裴知衍想要敷衍过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裴景庭又徐徐开口:“你说是谢清晚推你下的水,可有证据?” “我便是证据,不然好端端的,我又如何会落水呢?” 裴景庭道:“你便是当事人,如何能作为证人指证?除了你本人之外,可有人证亦或物证?” “我……这里鲜少有人来往,怎会有第三个人……” 显然,叶思思拿不出证据来,她真是后悔死了,她当时只想着,将谢清晚带到没人的地方,如果最后她能淹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如果她命大没有淹死,清誉也毁了大半,即便是她想指认,但除了她和叶思思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就算是喊冤也没处审去。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最后落水的会是她自己,而本该发生在谢清晚身上的局面,最后却反过来,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真是百口莫辩! “如此,也便是说,除了你本人之外,并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可以证明你所言。” 这时,福宁接了一嘴:“叶思思这边没有人证,那谢清晚这边也没有,叶思思落水之时,谢清晚也没有在席面上,她说她解手了,又有何人能证明呢? “我倒是觉得叶思思说的是真的,毕竟她都落水,险些丢了性命,她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冤枉旁人吧?” 这么好的机会,叶思思一心指认是谢清晚将她给推下水的,福宁怎么可能放过,谁让谢清晚这个贱人敢不听她的话,忤逆她的意思! 其他人也觉得福宁的这个分析挺有道理的,裴景庭一记寡凉的视线扫去,不知为何,福宁在那一瞬间,只觉得后颈一凉! “属下可以作证!” 楚河在何时的时间站了出来,“属下在一刻钟前,恰好与谢娘子遇见过,谢娘子对宫中并不熟悉,还向我询问过花厕是在何处,那地方离此处距离颇远,除非谢娘子是长了双翅膀,才能飞过来将叶娘子推入水中。” 说着,楚河飞快的朝谢清晚眨了下眼睛,示意:谢娘子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将你拉下水! 谢清晚感激的一笑,裴景庭又道:“看来,落水一事已经明了,叶思思自己不慎落入水中,却反口想诬陷谢清晚。” 叶思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