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晗和费之允在宫殿留宿了，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红烛香薰，床帘帷幔，淡淡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将不可言说的氛围烘托到了极点。 躁动在空气中涌动。 季羡晗跨进房间之后，脚步不敢妄动一毫。 她紧张地摩挲着耳后的肌肤，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身边的费之允。 他走进清冷的月光中，宫廷的华袍遮盖了地上的身影。 季羡晗看见他侧过头，月光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留下不可名状的美丽。 她看的出了神，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Alpha越来越模糊，逐渐和面前这个沉默温柔的身影重合。 暧昧的房间里响起他的声音：“你不用太有压力，如果你不愿意，那种事可以不做。” 季羡晗疯狂摇头，随后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之后，改为开口：“我是怕你勉强自己，毕竟，被强迫生育并不好受。”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排斥。” 费之允总是那么替人考虑，季羡晗对他的滤镜又厚了一层。 但她当然不会让费之允走上这样的道路，绝对不行！ “我，我能问一下，是检查出了什么吗？” “嗯，我这具身体经过改造后，端粒能无限增长。” 端粒附着在染色体的末端，保护基因，一旦端粒衰减，基因裸|露，生命体便走向了衰竭。 也就是衰老死亡。 “照医师的说法，如果不考虑疾病因素，我大概能一直活下去。” 长生，对于短暂的生命而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季如雪没能抵住这个诱惑，她渴望永生给她带来永恒的家族权力。 费之允无关痛痒地说着这些事，好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要试试吗？”他逆着月光脱下外袍，单薄的里衣遮在身上，又好像什么也没有遮挡住。 他安静地等待，只要季羡晗点头说要，他就会继续脱下去，直到什么也不剩下。 桂花味的信息素蠢蠢欲动，在静谧中积蓄着爆发。 这是，勾|引？ 季羡晗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可费之允眼神太过坦荡，没有任何谄媚讨好的意味，她迟疑了。 藏在礼服下的精致高跟鞋动了，她强装镇定，维持着僵硬笔直的姿态跨出了第一步。 她身姿绰约地走向她的Oa。 但······ 门铃响了。 季羡晗鞋跟一歪，身体往一边栽过去，滑稽地跳了两步，比上了发条的跳跳蛙还要令人发笑。 她站稳后，窘迫地挡住脸颊，避免和费之允对上视线。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门外侍女的声音从门口显示屏中传出：“小殿下，您和少将的衣服洗好了，我放在门外。” 季羡晗暗中握拳比了个“耶斯”，借着这个机会去开门，摆脱当下这个令人尴尬的气氛。 侍女将洗衣篮放在了门口，季羡晗东望望，西看看，确保侍女不会折回来后，捧起了地上的篮筐。 回到房间里，费之允捡起了地上的外衫挂在床头，他掀开被子一角，若无其事地瞟了她一眼： “不做的话，早点休息。” 他躺进被窝，将剩下半边的位置留给了季羡晗，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翻身给她留出一个背影。 季羡晗说不出心里那股酸酸胀胀的感觉是什么，有些委屈，还有些想掉眼泪。 她皱起鼻子，将酸痒都憋回去。 衣篮里的衣物要拿出来，不然明天要皱了。 季羡晗把衣服一一挂进衣柜，转身还是只能看见费之允的后脑勺。 她酸涩地咬下唇，蹑手蹑脚上了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全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放松，季羡晗舒服地差点叹谓出声。 但下一秒，她手掌打在嘴巴上，瞪着眼珠子将声音按回去。 季羡晗眼珠子盯着天花板打转，转了几个大圈，也没有听见身边的人动静，才放松下来。 隐隐约约地，她好像闻到了被窝里的桂花香。 “费之允？” 她试探地唤了一声，“你的信息素好像又跑出来了，你没事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桂花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