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出压迫感十足的声音。 “少将?” 最终,军靴停在离审讯椅一步之遥的地方。 季如雪叩响椅子上的栏板,神情看不出喜怒,“从联邦安然无恙回到帝国的人,还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过,但您和他们是不同的。” 这里,指的是审讯室。 她的手指拂过费之允意外顺滑的脸庞,仔细审视着被技术改造的Oa,“你身上藏着属于联邦的秘密。” “和盘古计划有关?” 一听到盘古计划,季如雪那张脸上的从容有了异样。 “不瞒您说,就在前日,军方破译了联邦的密文,其中提到了正在实施的盘古计划,以及帝国间谍名单。” “您应该知道,盘古是古蓝星人的创始神,他在洪荒宇宙中创造了新纪元,如今联邦以上古神明命名,心思昭然若揭。” 帝国和联邦同源同祖,在古蓝星的磁暴场中逃出生天,流窜于星际,经历了种群的进化更迭,发生了无数场混战,最终于不同的星球建立了属于自己领土国家。 但明里、暗里的战争从未停歇。 这是季如雪捍卫帝国尊严于和平的第84个年头,荣辱加身的掌权岁月里,她无功无过,本以为她能够在权力之椅上安然度过剩下的年岁,可盘古计划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在她统治的时代里,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联邦。 季如雪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发泄般地在费之允脸上掐出红痕。 Oa的娇弱果真名不虚传,即使是个人造的,肤质也敏感得要命。 要不是年龄差得太大,季如雪都想亲自品尝一番联邦制造的Oa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只要一想到他之前是个Alpha,心里就膈应。 她终于说出了她的来意:“少将,帝国需要您贡献出身体。” “遵命。” 看到费之允显露出来的绝对忠诚,季如雪很是受用,她慢条斯理地抬起右手,尾指上的权力之戒在暗烛下熠熠闪烁。 “明渊。带少将去检查室好好检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处都不要给我放过。” 她最骄傲的儿子,也是她最器用的大臣,也就是季明安立刻执行他母亲的命令。 “是。” 季如雪先一步离开了幽暗的审讯室,留下曾经的两位战友。 “之允,抱歉。”季明安神色复杂地望着被座椅禁锢的Oa。 费之允沉静地紧闭双眸,额角渗出细密的晶莹。 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明渊,我的一切都属于帝国。所以执行命令吧。” 季明安哽住嗓子,低声应了一句“好。” 身体检查说白了就是活体解剖,存活率有多少,谁也不敢保证。 至于庇佑余生?先等费之允活过了检查再说。 季明安为费之允解开审讯椅的禁锢,执起他的手腕,意外沾了一手的粘液。 他继续拷上手铐,才抬起沾满粘液手掌,仔细嗅了嗅。 没有味道。 “之允,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多······汗?” 比汗液黏着、又无色无味的液体难以命名,这很像Oa在易感期情动时会分泌的液体,但那样的液体充斥着甜腻的信息素,会令每一个Alpha陷入疯狂。 季明安闻过费之允成为Oa后的信息素,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浓烈,毫无逃匿的余地。 所以这样的无味液体只能让他往别处想。 “是改造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费之允带着镣铐起身,高大的身形一晃,在季明安面前坠落。 “之允!” “嘶。” 膝盖处破了点皮,透过布料渗出了血,伤口倒是不大,但费之允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面露痛苦,额角的细密的晶莹汇成大颗,顺着脸庞一路滑进衣领。 季明安这才注意到他领口已经湿了一大片。 “怎么会这样。”季明安失神地喃喃道。 费之允此刻宛若一条浑身粘腻的鱼,让人无从下手。 他费着力气将自己支撑起来,缺氧般地大口呼吸:“可能得要麻烦你们把我驾到检查台上了。” 说罢,费之允无力地闭上眼。 苍白的脸颊上,黑羽般的睫毛被粘液打湿,不断有浑浊的液体从眼缝中渗出,季明安看见了一抹不正常的红血丝,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