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零墟】真的愿意出一笔社科基金，下发到你们的项目组，你有信心把这个课题做出来吗？” “这个问题，我恐怕回答不了，因为对于「课题成果」的定义，其实有些模糊，线下活动公司转型升级为线上科技公司，一直都是个热门的研究话题， 单纯只用现有的研究数据做支撑，抓取【幻夜】的公开资料进行交叉对比分析，也能做出来一个在学术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论文，但真的仅for「学术研究」，这样的结果给到企业，是毫无决策意义的。” “企业自带的市场分析部门做出的报告或是被称作是有业内资深人士参与的专业调研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顾铮真的需要一个人提点靠谱的意见，我觉得你可以跟辛怡认真聊一聊，她的专业能力不差。” “好。你自己手上的这篇论文，还有什么其他的材料需求吗？” “基本上没有了，只等明天苏菀姐把她的想法发回来，就差不多了；即便是有新的材料，可能我也来不及再整合进去了。” “后续，还会做王者相关的系列课题吗？” “应该不会了，当初，因为恋爱脑才选的这个方向，希望这篇论文结束之后，我与王者圈的瓜葛也就到此为止，能彻底跟梁泽超割席，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听完这话，顾铮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稳，不再继续王者的研究代表着她放弃了继续追踪Perpetual的想法，但与梁泽超彻底割席，似乎也代表着她跟自己的假情侣关系不再有续集。 “不再接触王者圈的人，也包括，周鑫，烟姐，端哥，苏菀他们？”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学术上做切割，换个不需要跟渣男前任交集的数娱板块开展我的研究，与你们的私交是朋友关系，虽然可能有些高攀。” “朋友之间，只谈情谊，哪有身份高低之分。” “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胆一点，以后就不称呼你们为各种总？” “嗯，随你喜欢。” “所以，我可以直接喊你，顾铮？” “可以。” 顾铮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没有丝毫不悦，甚至是欢迎的态度，可林芷沐却觉得自己这一时兴起的调侃，没规矩得有些过了头。 “算了，我还是喊顾总吧，不然显得，有些没大没小。” “看来，是我不够平易近人。” “嗯？” “你不过跟烟姐见了两面，就快跟她成了姐妹淘；跟苏菀，明明今天刚认识，也能以姐妹相称，到了我这，就计较起分寸来了。” “女生之间的感情，本就不一样。” “那周鑫呢？” “他要是开公司了，我估计也得叫周总吧？” “朋友之间，以「总」称呼，仿佛在不断提醒对方，这段关系是建立在公事公办的基础之上的。” “说的也对，可我如果改口叫你顾铮了，林总那边怎么办？三个字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喊，感觉像是要找茬。” “我听他说，你喊他哥，挺顺口的。” “我怕，叫着叫着，自己要当真了。” “他是当真的；他是独生子，没有妹妹，一直想生个女儿，可是两个都是儿子，所以白捡个高质量的妹妹，他还挺开心的。”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论文交上去了！我就改口，烦请顾总再等我两周，我们再来做朋友。” 这顿饭吃到快十二点，两人才把食物消灭干净，林芷沐饱得两眼放空，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容我消化一下，再来收拾桌子。” 顾铮没说话，利索地把桌上的外卖盒盖好，抽了几张纸巾准备把桌面上的食物残渣收拾到一旁的袋子里，却在下手的前一秒被林芷沐握紧了手腕。 “怎么了？” “顾总，你可以当个甩手掌柜，我来就好。” “不用，一个人能干完的事情，何必脏了两双手。” 顾铮这话多少让林芷沐有些过意不去，食物是他买的，残渣也是他收拾的，自己真就舒服的当了回被喂投的人，脑子里正迅速头脑风暴，该干点什么，来显示自己不是吃白食的，放在桌上的手机却不安分地震动了起来。 林芷沐余光瞥向屏幕，是周鑫发来了消息，并且不止一条，她拿起手机查看，发现对方，又是语音，又是图片，又是文字，全方位地通知她有大消息要宣布。 “本金牌打野竭尽全力偷家，给你送来关于Perpetual的最新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