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我只是个闲散王爷,只有这样的事才轮到我打头阵。”乔晋安说。 “晋安,我爸与你爸也是打江山的兄弟,我也比你年长几岁,我劝你还是早些回来公司,毕竟人脉是需要经营的。” “我爸横竖看我不顺眼,不如在外躲个清净。” “要不,我把我妹子介绍给你,她和你年岁相当,我们两家联姻,你也算是朝堂有人,人散,位不散。” “算了吧!王建,若连婚姻都带上功利,人生该多无趣!”乔晋安说。 第二天一早,终于到了临时指挥部。 灰蒙蒙的天空,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垮塌的山石,密密麻麻的帐篷临时搭建在这片空旷之地,慌乱的人群,嘈杂声不息。不断的有部队救援车辆穿行而过,又陆续有伤员被抬送过来...... 乔晋安三人与负责人做了交接,便开始卸货。 “你们车辆不能停留太久,3个小时后返回时载些轻伤员送到成都指定医院。”指挥部的人员说。 “好,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乔晋安问。 “重灾区都是部队和专业救援过去的,你们带上这个红袖章,去帐篷区照顾伤员,等下带他们到成都。”指挥部的人员说。 乔晋安三人带上红袖章,走到医疗帐篷区,看到医生护士的白大褂上都布满了血迹,他们匆忙的进出帐篷,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凄厉地哭喊声...... 王建心惊胆战:“太惨了,我都不敢进去了......” 远处一个护士叫到:“你们三个过来!” 乔晋安三人连忙走过去。 护士递给他们一个硬壳本:“这个篷里有三十二个轻伤员等下要送到后方,你们给他们先登记......” 三人进去帐篷,挨个病床一一询问登记。 当问询到一个小姑娘病床时,她一直不吭声,可能是惊吓过度。 乔晋安说:“王建,小梁,你们继续往前,我来问她。” 乔晋安坐到小床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额头上包裹的纱布,她皮肤白皙,眉清目秀,那冷漠的眼神似曾相识。 “小姑娘,不要害怕,等下我们就带你去医院,那里更安全!” 小女孩还是瞪大双眼看着他,依旧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乔晋安又问。 小女孩盯着乔晋安摇摇头,难道是个哑巴?旁边床的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说:“我听过她讲话,不是傻子!”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乔晋安继续问小女孩。 “我不要离开这里。”小女孩才开口说。 “为什么?” “我要等我爸爸!” “到了成都,你爸爸也会到那找你的。” “不,我就在这里等。”小姑娘很倔强。 乔晋安也很无奈,只得作罢。 他们准备返程时,帐篷里只剩下小女孩一人坐在小床上看着他,乔晋安走进去,把分给他的午餐面包和火腿肠都给了小女孩,说: “小姑娘,跟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 “不怕,我只有爸爸了,我就怕他找不到我。”小女孩说。 乔晋安看着可怜的小女孩,也不知她爸爸是否平安。 乔晋安从脖子上取下红线玉扣,然后,亲手戴在小女孩的脖子上,说: “这个玉扣是我小时候在寺庙求来的,你戴上它,你爸爸就会平平安安的来找你了。” ...... 10月,端州美院校园一阵阵似有若无的淡淡桂花香。 沙默德坐在校园小湖边的石椅上,翻看手机里女儿的视频相片偷乐一会。沙默德给女儿取名盛未,意指阳光善良。 “姐夫!”唐尹娥刚好路过。 “小娥,下班了?”沙默德问。 “嗯,中午休息一会。谢谢姐夫帮我找这份工作,带我走出东坡村的路!”唐尹娥说。 “八年前,你也帮我带过路,去你堂姐家!”沙默德笑道。 唐尹娥靠着湖边的柳树说:“走在大学校园里,感觉树木花草都文明有素质,我再也不想回到东坡那野蛮之地!” “小娥,人不管走到哪,都不要嫌弃自己的根!故乡,是你心灵的归路。” 唐尹娥还不能理解: “不懂!不过,真是羡慕你们一家,远离了东坡村,这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