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清退了一步，用力一脚踢开了洗手间的门。
只见杨奶奶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时子清冲了进去，“奶奶！”
殷苓对周小瑶说：“快打120。”
“哦哦！”
周小瑶已经吓傻了，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时子清蹲在杨奶奶跟前，整个人又暴躁又悲伤。
“奶奶这是怎么了？！她的手机有一键报警功能的，手机呢？怎么没有带在身边？！”
周小瑶的身形晃了晃，声如蚊蚋，“她的手机，放在楼下了……”
殷苓上前探了探杨奶奶的脉搏，还好，虽然很微弱，还在跳动。
她用手撑开杨奶奶的眼皮，下了结论。
“杨奶奶是中风了，又摔了一跤。”
时子清猩红的双眼看向周小瑶。
“你在楼下，就没听见声音吗？”
周小瑶都快哭了，“对不起……我……我没听见……”
殷苓看看他们，皱起眉头。
“这只是意外，不能怪任何人。先别急，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在那之前……”
她转向时子清。
“你相信我吗？”
时子清的眼眸恢复了清明，点了点头。
殷苓得到允许，麻利地拆下手上的腕表，从里面取出几只极细的银针。
时子清和周小瑶退到一边，满心震撼地看着她用随身携带的酒精棉片消了毒，脱下杨奶奶的一只袜子，在大脚趾上扎了一针。
血珠渗出，时子清身形动了动，眉头紧皱，却还是忍住了，没去打扰她。
殷苓又在其他几个穴位行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