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待客大厅里,徐安箐和穆曲充分感受到了胧月泉治的用心。 席间歌舞不断,还有点着朱唇穿得像花魁一般的女人坐在角落用三味线拨弄着东瀛小调。 每位宾客的木几两侧都坐着两名身穿和服的佣人,一人负责斟酒倒茶,一人负责夹菜。 一时间徐安箐恍惚以为自己仿佛是回到了旧社会。 泷泽慎一没有被安排座位,因为他需要待在仲仁天皇旁边,这是他的职责。 他安静地跪坐在木几一侧,每道菜上来时,他都会例行先尝一口,然后再夹到仲仁天皇的碟子里。 宴席过半,胧月泉治还是没提起正事,他面带微笑,时而看看舞姬表演,时而端起杯子朝众人敬酒。 却始终对正事缄口不言。 连续数道菜下肚,穆曲被佣人投喂得都快吃撑了,她不禁朝徐安箐投去询问视线。 徐安箐看向外面,天色已晚。 于是他放下筷子,主动开口:“须佐大人,时间不早了,还是说正事吧。” 他特意用了这个称呼,而不是平时叫的“胧月先生”,意在提醒他今晚的目的。 正事被徐安箐提起,顿时在座的都看了过来。 胧月泉治淡淡一笑,挥手示意舞姬退下。 在三味线的琴音中,胧月泉治缓缓开口:“今天确实有事要和九处商榷……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苇原众和九处关系的转折点。” 闻言,徐安箐和穆曲精神一振。 正等着下文,忽然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在胧月泉治耳边低语几句。 具体内容旁人无法听清,但徐安箐却看见,胧月泉治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紧张,但随后又马上平和下来。 只听胧月泉治淡淡对管家说道:“马上去办。”. “嗨。”管家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去。 穆曲凑到徐安箐身边:“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徐安箐微微摇头,低声道,“我今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穆曲小声嘀咕:“我也觉得,胧月泉治这种老银币无缘无故请我们吃饭,总给我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要不是咱们现在跟苇原众合作得挺好,我都要以为这是什么鸿门宴了。” 胧月泉治朝这边看了过来。 “咳。”徐安箐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穆曲后面的话,他接着说道,“九处和苇原众的合作正处于重要阶段,你所谓的转折点,让我有些不明白——是变好,还是变坏?” 徐安箐直视着胧月泉治:“须佐大人,你可以尽量说明白点,我会一字不落转达给总部。” 胧月泉治淡淡一笑:“不必劳烦,二位只需在寒舍住上两天,九处自然会明白我的态度。” “诶?”穆曲一愣,“管吃还管住?” 徐安箐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决策?” 胧月泉治笑着点头。 “能告诉我原因吗。”徐安箐沉着脸道,“我想知道是什么理由促使你做出软禁九处干员的决策。”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身后。 就在他准备拔枪时,一抹寒光从头顶落下,擦着他的鼻尖掠过,“笃”的一声插在面前的桌案上。 徐安箐后背泛起一层白毛汗,他定睛一看——是一枚苦无。 随着衣袂翻飞声响起,数道身影从头顶落下,将徐安箐和穆曲围在中间。 徐安箐转头看向旁边,穆曲也早已僵在座位上,身旁的佣人手持一把胁差,刀锋正抵在她的喉间。 徐安箐打量了起眼前这些“不速之客”,再抬头瞧了瞧上方的房梁。 然后他看向胧月泉治:“白樱庭家的忍者居然也被你收编了,好手段。” 胧月泉治微微颔首:“人多口杂,今天这种情况,忍者远比苇原众的特工更加好用。” 徐安箐眯眼道:“但我依然想不明白你的用意。” “如果你是想和九处开战,抓我们两位普通干员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提前暴露你的意图;还是说,白头鹰给了苇原众更好的价码?但这也不对,如果白头鹰知道你的第一步行动只是抓了两名干员,白头鹰一定恨不得把你的猪脑子拧下来。” 面对言语挑衅,胧月泉治依旧笑意不改:“高野桑,不用胡乱猜测,我的意图我已经说过了——让九处明白我的态度。” “态度?”徐安箐脑子有些乱,“你到底在说什么?” 胧月泉治摆摆手,不多作解释:“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两天吧,请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