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实权武将不多,但是有个正五品的单车刺史,虽说没有实权,不过若是谚弟做了扬州刺史,有没有实权还不是谚弟说了算么?” 姜忻听得也是眼前一亮,只要先有个职务,昀轼便能光明正大的帮着昀谚收拢军权了,眼下没有合适的实权职务,这样确实是个好主意,遂点点头。 “如此,我便去和夫君说上一说,六叔母就等着消息吧。” 姜忻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游戏背包,今日本想只探听些消息,既然鲍高霏已经说得明白了,不如直接把钱给了,这些孩子也快去南边了,职务的事还是要尽快落实。 心里想着,便装作从袖口找东西的模样,从游戏背包里拿出了十张十万两的银票,让残云交到了鲍高霏的手里。 “如此,便劳烦侄媳妇了,若是遇到了合适的,先给我们定下来。” 鲍高霏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心道常说六叔母有钱,果然不是谣传,随身就带了百万两的银票出门了。她既然是个豪爽的人,自己就尽心给她办了。 “还有一事,家里的二十一郎实在不成器,想着给他随便买个□□品的,以后即便我们不在了,也不至于三餐不济,无容身之地了。” “这是小事。”鲍高霏一听就知道姜忻的意思,昀敬这个人是个出了名的混账,以前不敢帮他找个正事,就怕他惹了事连累人,如今皇帝开了先河,倒是多了不少挂名无权的职务,给他领个职,以后每月得些俸金,或许一辈子都不一定把买官的钱挣回来,至少以后有个保障了,这几天她见过不少这样的。 过了几天,鲍高霏亲自来了乔府。 “六叔母,前几日说的事,我给您办妥了。” 姜忻脸上也露出喜意,“如何?” “谚弟的扬州刺史定下来了,因为陛下听说了是六叔父的儿子,还赐了加封关内侯。”鲍高霏一边说一边观察姜忻的脸色,到底没看出来这位不露神色的六叔母有什么想法才作罢。 “昀轼弟弟花了二十万得了单车刺史,昀宁弟弟花了十万得了六品秣陵县县令,昀宗和昀辉弟弟各花了五万两银子,得了七品的上元县和江宁县县令。昀敬弟弟得了个九品的典客署掌客,本来是要两万两银子的,陛下给免了。平日里没什么事,偶尔接待一些蛮夷使节,不会出什么事。”鲍高霏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六叔母给的银子,还剩了六十万两。”鲍高霏打开那盒子,还有六张十万两银票,扣上盖子以后,将那盒子给了残云。 姜忻说了好些客套话,又从中取出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若不是你们夫妻,我们也不会这么省事了了一桩心事。”鲍高霏客套的推辞了一番,最后收下走了。 残云看到自从本家的大少奶奶走后,自家夫人一直呆坐着,不禁开口,“少爷们的事都办妥了,夫人不开心吗?” 姜忻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吐了出来,“我宁愿不要陛下的宽待,此事之后,恐怕老爷以前在朝中的威信也没多少了。” 残云思索了一番,“我瞧着那位少奶奶挺得意的,没透出咱家老爷失了宠的消息啊。” 姜忻摇了摇头,“她自然得意的,咱家老爷上谏陛下,那时陛下虽烦闷,但心里知道咱家老爷是个忠臣。如今,昀礼却能让咱家‘改往修来’,陛下心里也不会再顾忌老爷的谏言了。陛下心里,昀礼自然是他的能臣,咱家老爷就是虚伪的佞臣了。” 残云犹疑道,“那咱们是不是做错了?” “这倒没有,”姜忻洒脱的笑了笑,“这朝堂上的大臣都是这个德行,咱家也不是靠这个立足的。以前,咱家老爷也是为了陛下才劝诫,以后再想阻谏,同样也是为了陛下着想。但是陛下心里面怎么想,又关着咱们什么事呢?还是三郎他们的事最要紧,我只是为老爷有些忧心,恐他日后再也劝不住陛下伤心失落。” 又过了月余,残云给姜忻梳头时闲聊到,“听说蔡进进京了。” “哦,陛下怎么又想起来他了?” 年初的时候,杨秀上了一本,劝陛下遣散宫女,谁知把陛下惹恼了,反而把去年贬到徐州的蔡进召了回来,把杨秀给气病了。杨秀病好了之后,又捉住了蔡进贪污的把柄,把没在洛阳城呆几天的蔡进贬到了梁州。 “听说他捐了一亿两银子,买了个梁国公。” 姜忻听得倒吸了一口气。 听说正儿八经的爵位中,公爵一亿两银子,侯爵六千万两银子,伯爵三千万两银子,子爵一千万两银子,男爵五百万两银子,都是有食邑和封国的,是地方上虚封的乡亭侯、关内侯不能比的。只是众人算了算,便是袭爵三代,也不能把买爵位的亏空填了去,便纷纷打消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