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想怎么样?” “我不怨怪苏姨娘,毕竟姨娘爱子心切,倒是人之常情。我只说这个多嘴嚼舌的丫鬟!”姚明珠恨恨的指着吕言茉身后低着头的彩云,“这种搬弄是非,遇事生风的丫头就该趁早撵出去!” 彩云连忙对着吕言茉说道,“姨娘,我的确亲耳听到了。” 见吕言茉钳口不言,又对姜忻喊冤,“奴婢确实听到了,大少奶奶和柳青姐姐说了三十少爷的事,说是批的本来是坏的,为了省事索性不告诉旁人云云……” 姜忻攒眉蹙额,“事情尚未清楚,就在主子中间挑拨是非,总归是你的不是。如今向大少奶奶认个错,叫她原谅了你才是正理。” 姜忻这会已经明白,估计是姚明珠做了个局,就是来报复吕言茉的,毕竟她不止一次找姚明珠的麻烦了。姜忻知道这个丫鬟是无辜的,但是她的身份是不可能为这个小丫头做主的。 姚明珠就是设了个局,拿这丫头当筏子,在乔家姨娘这里立威呢,若是姜忻有了同情小丫头的意思,在外人看来,就是不满姚明珠,这离姜忻的本意就又有十万八千里远了。 如果想护着这丫头,只能等姚明珠发了话,私下里让姚明珠给丫鬟施恩,这样不仅给了这丫头些慰藉,也能让姚明珠恩威并施,叫别人都服她。姜忻她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大少奶奶,都是奴婢调嘴学舌,让夫人姨娘险些冤苦了大少奶奶,求大少奶奶饶了我这一回吧!”彩云知道没有人给她做主了,脸上露出了凄怆的表情,向着姚明珠跪下求道。 “哼,你这种一天天好肉剜疮的人,我们家可留不得你了!”姚明珠得理不饶人,“要我说,直接发卖了清静。” 姜忻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姚明珠推度着姜忻的想法,“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从来只有买人的,从没有卖人的。你这样多舌要是卖出去,定是要剜了舌头的。我且饶你一回,把你配给家里的部曲,以后莫要自误误人!” “多谢大少奶奶,多谢大少奶奶!”不知彩云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想来能留一条命,也算渡过此劫了。 回头看了一眼吕言茉,心想,‘只是以后的日子不如以前风光了,不过看样子,跟着姨娘的光景也远远不如夫人当家的时候了,如今出去嫁人,是福是祸也是无所可否了。’ 待众人走后,姜忻敲打姚明珠,“你要立威,今日之事也无可厚非。只是以后这种事不可多行,世上无不透风之墙。若知道的人多了,以后你还怎么当家?” 姚明珠没想到自己设的局竟然被婆婆看透了,当时有些羞愧。“媳妇受教了。” “这是我翻出来昀宗成亲时的礼单,在上面添了些许,你瞧瞧库房里有哪些,缺了哪些?” 姚明珠知道婆母算是揭过了这回事,结过礼单,只见那单子应该是被人誊写了一份,上写着 大璋一对,白璧一对,素丝五两,翣柳一对,大弓一把,大戈一对,俪皮六张,黼纯一套,驷马四匹,龙勒一对,镜台一个,两鸾的螺钿镜一个,戟一把,重五两的佩刀一把,玉磶一把,玉敦一对,精米一斗,羊羔六只,白酒一壶,大贝两株,玄纁六匹。 姚明珠知道,翣柳就是用鸟羽做装饰的扇子,黼纯是用黑白相间的绸子做装饰的礼服,龙勒是饰有龙形饰物的马嚼子,镜台,玉磶是用五色绸子做饰物的剑,玉敦是玉制的盛饭器。 这些都是从周礼流传下来的,士族沿用至今。 “库里这些都齐全,只是玉敦不多了,家里兄弟多,或许只剩三四只了。” “那也不急,昀辉要去南边,昀宗成家还要两年,这段时间,仔细寻摸着便好。” 又过了月余,铺子卖了两百多间,便让残云暂且不再与亲友做买卖,只将铺子留着,以供乔家的孩子们挑选。 姜忻之所以这样吩咐,是因为三十郎下聘礼的日期也快到了,但是姚明珠和残云一直忙活着买卖铺子的事儿,连个办正事的人都没有。 姚明珠知道了姜忻的意思,这些时间每帮助婆母买一件铺子,就能赚得一千两银子,短短时间,已经赚了三万两。算上积攒的十五万,共有十八万两。 自己前段时间跟着残云买卖铺子的时候,早早的让残云帮自己留了几间看中的。一间漆器铺子连带上工匠伙计,市价十二万两左右,位置在城中最繁华的地界,面积也大,有许多达官贵人在此处买惯了,是个能日进斗金的。 一间丝绸铺,市价十万两左右,一间玉器铺子,市价十万两左右,一间当铺,市价六万两左右,铺面位置一般,但是也小有名气,街市上的人都知道。 还有一间茶叶铺子,位置不是特别好,市价四万两银子左右。漆器铺子、丝绸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