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钻了出来。 “马昭!” “马昭!” “马昭!” 下一个叫马昭的也坐上了秋千,三五下就把秋千荡了个180度,那孩子比较胖,落到水里时激起的浪花把船头都打湿了,靠前的小孩也淋了个落汤鸡,但是依然浇不灭这群孩子的玩兴。 “乔甫华!” “乔甫华!” “乔甫华!” 姜忻一听,这不是她大孙子的名字吗,就竖着耳朵,瞪着眼睛瞧了过去。 甫华长得比别人瘦一些,在秋千上,裹在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披了一个兜风的麻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出来的时候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成为别人笑话对象的羞赧。 谢霁恬走上前去,用眼睛瞪着他,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老娘的怒气,甫华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扑棱到岸上,到底是外人多,谢霁恬没有揪他耳朵,领着他路过姜忻的时候,还能听到嘀咕声,“妈,大家都在玩,岸上这么多夫人、老夫人,就你生气了。” “你,你跟别人一样么?”谢霁恬红了眼睛。 “我怎么不一样了?!我是比别人少条胳膊还是少条腿了?” “你!” “好了,别惹你娘生气,你娘不是心疼你么?小时候,你三天两头得病,要不是你娘小心照顾,你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说话?”姜忻一直关注着甫华,听见母子俩的话,摸着甫华的头说道。甫华出生的时候早产,自小身体弱,精养了四五年,才与别家的孩子一样能跑能跳了。 “是呢,你娘心疼你都来不及,哪能说那样的话咒自己,多伤你娘的心呐。”李夫人也走过来,对外孙道。 “好孩子,快跟你娘赔个不是。” 甫华别别扭扭的做了个揖,“妈,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让你伤心了。”然后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我已经全好了,我二叔说我壮得像头驴。” “噗嗤”谢霁恬刚才还想掉眼泪,转眼绷不住嘴笑了出来。这孩子天生会逗人开心,身子瘦瘦弱弱的,却像个小太阳似的,成天瞎乐。 李夫人回头说了一声,让自己的孙子带着玩闹的孩子去内门的屋子里,把衣服都换了,一会过来看正戏。又招呼着众人坐在了水榭前的廊前。 众人一横排的坐了下来,李夫人拉着姜忻坐在了她的旁边,不一会进来一群少女端来了瓜果,一些夫人打开了话匣子,“李夫人,帖子上说的羯奴,到底是什么啊?可是北边来的奴隶?” “听说羯奴都是绿眼睛的,身高九尺,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我怎么听说瘦骨嶙峋的,都是吃不上饭的下流人,只能让人瞧瞧稀罕。” …… 姜忻思忖着,她的历史上倒是有一个羯族,是匈奴的一个分支,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看过一篇古言小说,小说男主就是羯人,高鼻,深目,多须,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一会水上飘来两艘大船,上面架着两个木头,近了一看,也是两座秋千。 只是和刚才小孩子玩的不一样,刚才那艘小船,秋千的高度大概1.5米,这艘大船中间架起的柱子足有□□米高,一串串红灯笼从顶梁处顺着柱子铺设下来,两边好像还架着鼓,船来到了水榭对着的正中心,也就是姜忻的正前方。 一声声锣鼓声响起,一个光膀子的男人在秋千上荡了起来。随着鼓声越来越激烈,秋千越来越高,直到和船上最上面的横梁持平,□□米的秋千,别人不知道,姜忻看着就害怕,然后鼓声到了最激烈的时候,那男人弃千而去,在空中翻越了好几个筋斗,一头扎进了水里,泛起多多浪花。 “好!” 一阵女人的喝彩声传来。 “这就是羯奴么?真是精壮啊!”一个容貌有些丑陋,声音粗短的夫人两眼放光,赞叹道。 “哈哈,”李夫人自豪的介绍起来,“这群羯奴都是东燕王在并州时抓的奴隶,我们家侥幸得了几个。这些羯奴当真好用的很,只要给些饭食,什么都肯做。刚来时个个像难民似的,养了段时间个个壮的像头牛。” “东燕王还有这样的羯奴么?” “应该还有些,不过应该留存不多了,东燕王现在被陛下封到了冀州邺城,那里羯奴少,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多的好货了。” 姜忻作为一个现代人,听李夫人炫耀似的说着人口生意,直觉得浑身不适,又突然反应过来。 “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