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赵光微微低下头,“孟施那把剑也太邪门了。” 他拿的剑是赵暮人给他的,也不是凡品,但孟施的那把长剑实在是太过恐怖,上一次看到剑压如此可怕的剑,赵光还是在南楚看到那把属于姬墨的越王勾践剑的时候。 李稷闻言摇了摇头,“也不是剑的原因。” 赵光怔住了,但下一刻他耳根发起烫来,头放得更低,“二哥,我知道。” 最终的原因,还是他技不如人。 孟施一共只出了一剑,那一剑还是十分平常的火法剑招式,甚至没有使出之前他在南楚使过的火法禁剑,但就是那一剑,境界却极为圆融,剑意无懈可击。 简直就像是李稷一样。 赵光抬起头,看着李稷心有余悸。 李稷在之前对战上也使用了水法剑,还是最最基础的水法第一剑,但就是这样寻常的剑法,到了他的手上却变得不一样起来。 大道至简。 千万次的锤炼,让最简单的一剑,变成了完美的杀人技巧。 但赵光见过李稷练剑,知道李稷是多么近乎愚拙地去磨炼剑法,简直就像个傻子一样。 赵光抬起头,看向走向不同方向的孟施,觉得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想到,这世上的傻子,居然还有一个人。 他不仅技不如人,还败给了对方的血性和执念。 孟施制止了想要上台扶她的北魏修行者,孤身一人一步步走下高台。 赵光很清楚孟施受的伤并不比他轻,但那个瘦小的修行者却表现得和来时没有什么区别,眸光依旧平静如冰。 那般冷淡像是对世事都不敢兴趣的模样,赵光看着也觉得有点熟悉,简直不像是一个火法者,而像是冰雪世界里的王者。 嬴抱月也抬头望着孟施的背影。 嘀嗒,嘀嗒。 孟施一步步走下高台,有血珠从她的袖子中流下,一滴滴洒落在她的脚下,但那个少女却无动于衷,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向前踽踽独行。 一路流血,她不回头。 看着那在石台之上踩出一个个血脚印,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嬴抱月也抬头望着孟施的背影。 嘀嗒,嘀嗒。 孟施一步步走下高台,有血珠从她的袖子中流下,一滴滴洒落在她的脚下,但那个少女却无动于衷,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向前踽踽独行。 一路流血,她不回头。 看着那在石台之上踩出一个个血脚印,众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