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做。”她凝视着嬴抱月道,“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话在前头,”姬安歌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放下了所以礼数,冷冷道,“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院子里。” “嗯,”嬴抱月点点头,低头笑了笑解开披在身上的单衣。 在明亮的烛火下她抬起头平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那麻烦你了。” 姬安歌听见自己咬紧牙关的声音,随后她捏紧了手中的银针。 乌云遮住了上的月亮,南楚国师府清安院西院正屋,灯火通明。 足足八盏油灯,照耀着环绕其中的少女下颌下一滴滴淌下的汗珠。 “最后一针了,”姬安歌看着眼前坐在床上的少女咬着牙道。 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她此时满头满脸的汗珠,眼角通红,仿佛受赡人是她一般。 “嗯,”嬴抱月坐在床上微微点头,从姬安歌开始缝合之始她就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手掌下攥紧的床单,姬安歌甚至以为她缝合的是一座雕像。 用针线,缝合饶皮肉。 姬安歌原本以为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但她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缝到了最后。 她深吸一口气,专注于最后一针。 而姬安歌不知道,她专注于缝合伤口的时候,嬴抱月也在观察她。x 看着眼前明明从未接触过这些却敢咬牙亲自上阵撑到最后,手从一开始的颤抖到最后的稳定的少女,嬴抱月在灯火下微微含笑。 原理虽然简单,但这世上第一次就敢用针缝合皮肉的女子可不多。 虽然她以前没见过师父的这个女儿,第一次见到时的印象也略微妙,但这个时候嬴抱月确定了。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这个孩子长得真的挺好的。 “缝完了!”这时嬴抱月耳边传来姬安歌兴奋又放松的声音。 姬安歌咬紧牙关打上最后一个结,看着眼前自己的成果,在感到成就感之余,她的目光姑且再次被眼前少女身上的伤痕所占据。 那上面此时也有了她留下的痕迹。 “你到底是怎么弄出这么多伤痕,”姬安歌终于还是忍不住出了这句话,她喃喃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她就没办法不受这些伤吗 但下一刻,姬安歌看着原本背对着她披衣的少女忽然转身看向她笑了笑道。 “我曾见过一个女子,身上有更多的伤痕。” 姬安歌一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