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这张面具无论是吃饭睡觉沐浴,他都未曾摘下来过。水法者能够隔着面具清理自己的身体,所以这么多年来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只是他面具下的身体一年年发生着变化,却不知道面容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安全吗?”
“抱月?你怎么了?”
“他……咳咳咳……咳咳……”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嬴抱月在极近的距离望着李稷的脸,笑了,“不知道你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嬴抱月笑了,松开手,但往里面躺了躺,拍了拍身边。
危险?
刚刚还一脸从容的男人瞬间僵住了。
他多么想能同样抱回去,肆意地渴求她所有的一切,可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机。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