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得差不多了。此次大比很简单,便是直接比武守擂,这谁能在这儿中心圆台上站到最后,最高一层,成了当之无愧的擂主,便是本次大比的优胜者。” “各位听明白了吧?” 每个字都听进去了,但合在一起,许多出局的侠士听出些怪异。 “这就是要一层一层打上来呗,这好懂,只是我们观赛的为何要站在此处啊?” “是啊,按照这道理,该是初选的那十六人站在这里才是……” “各位怎么还没听懂,你们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 “你们亦是要参与这大比的人啊。” 严鼓此话一出,不同层数的侠士们沸腾了。 “什么?我们不是早就——”出局了吗? 纷纷有不同层数的出局侠士们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听自己使唤,僵直在原地。尽管他们脑子依旧活络,可全身上下至多只能动动嘴。 “蓬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被下麻药了?” “麻药不会如此……这更……更像是蛊术!是宁医师?” “不可能,宁医师是用蛊救人,而且都是执棋人受蛊,怎么可能是我们中招……是那个南疆的臭丫头!” 此起彼伏的音浪,却又毫无威慑能力。 有聪明些的侠士猜到了这是一场合谋,可为时已晚。 在他们接过观赛又或是参赛凭证的木牌那一瞬,蛊就已经种下了。 “倒是小看你了。”严鼓收回眼神,转向他的身后。 被另眼相待的庆汝满头大汗,唇色黯淡,控制母蛊手微微颤抖。 她也是用第一次用千机蛊同时操纵百人,这些时日她日日喂食母蛊自己的心头血,才勉强保证这效力。 每届比武大会,严鼓都会根据一些闹得比较大的江湖传闻,挑选后送去请帖。他记得这个南疆的女娃好像是因复仇屠了南疆有名的蛊师满门,迫不得已逃到中原。 他没对这个只会蛊术的女孩报多大期望,只是想借她的手淘汰一些不入流的。没想到如今在阿什娜的谋划,和他的默许下这小蛊师竟能做到如此。 严鼓心中的不安微微起伏,他不断说服自己。 这都是为了素素……就算得罪这一次所有的武林中人也没有关系。 他反正早就不是素素心中那个光风霁月,只知药植的严哥哥了。 庆汝不管严鼓的话,只抬头看向另一方向的阿什娜,再一次向她确认。 “喂,说好了,事成之后,仙灵草也有我的一份。” 斜靠在美人椅上的阿什娜支着下颚,侧首轻笑着。 “岛主也在,我还能骗你不成。小丫头,要不要考虑来我教中?可保你衣食无忧,就算南疆的人找上门来你也不必再担惊受怕哦~” 庆汝轻哼。 “当你手下?才不要。我要当,就当南疆,当这天下最厉害的蛊师!把所有曾经羞辱过我的人都踩在脚下。” “口气不小啊。可若不是岛主提前将那南孟血脉的宁月绑走,你怕是没有说这大话的功夫。”阿什娜不仅听说过宁月一照面就把庆汝的手段识破的事迹,更是亲眼所见,在宁月的手下那些素来害人的蛊虫是如何救人的。 让严鼓将宁月绑走,一来是为了让谢昀乖乖配合,二便是怕宁月又用她那医术和蛊术搞些幺蛾子。 庆汝满眼不服。“南疆蛊术本就不比南孟差,南孟不过是靠血脉传承,招百毒更得心应手罢了。这次我喂的是心头血,就算她用她的血,也破不了我的蛊术。” 小蛊师说得信誓旦旦,孤注一掷的严鼓却怕疏漏。 “你这蛊还无法操控人心,这些出局之人多数都受了宁月恩惠,怕是不会真的对廿七出手——” “放心吧,我自会按照交易,你给我仙灵草,我让你得到一个货真价实的擂主。” - 自严鼓真正的意图暴露,廿七脚下的圆台传出哗啦啦的锁链声和机关运转的声音,开始上升。 待平台升与第十八层齐平,这才停下。层层六边隔栏的外围也一一亮起火把,将圆台从深渊中照亮,廿七的身影也一点点被众人看清,讨论。 “什么?原是让我们跟廿护卫打啊?”江湖号称无影腿的李阳是个出了名的碎嘴子,“廿护卫你到底哪里得罪严岛主了,他竟用如此大阵仗要你的命啊?” “我可不想要廿护卫的命。我女儿还是宁医师治的呢。这算什么恩将仇报!此举真是无耻至极!”江湖上名号为游龙枪的谭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