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吃下后能好受些。” 沈霄的手递到了宁月眼前,青瓷瓶在男子宽厚的掌心显得纤细精致。 这下,属实有点丢人了。 宁月心中喟叹,上辈子还是出门少了,她竟不知道自己能晕成这样。 想着耳尖因羞愧发红,宁月还是接过了晋王手中的药瓶,轻轻道了一声。 “多谢晋王殿下。” 宁月打开瓷瓶,习惯性地闻了闻药味,随后倒出一粒在掌心,给身边的鸢歌喂了下去。 沈霄有些意外,见宁月只给鸢歌用了一颗,就把药瓶还给了他。 “宁姑娘怎么不服?” 宁月讪讪一笑,“让殿下见笑了,我体质特殊,这寻常的药在我身上发挥效力有些慢。” “可这路上还需半个多时辰,宁姑娘要如何熬过?”沈霄关切道。 宁月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廿七,心下有了答案。 ——她捉着廿七的手掌放到自己颈后。 “晕半个时辰就行,控制点力度。” 沈霄没想到,女子自己拨开了长长的墨发,将其挽到一边肩上。露出的一截后颈,纤长、不堪一折,特别是在男子的掌下,像是一块易碎的美玉,多看一眼便忍不住生出些强取豪夺的心思。 廿七转瞬明白了宁月的意思,温暖的手掌算准了力度劈下。随着姑娘身子软了下来,倒在他的臂弯中,廿七迅速调整了下姿势,将女子全然靠到鸢歌怀里。顺手一勾,将女子墨发重新披散了下来,把刚刚船舱内的一抹遐想掐灭于无形。 宁月如愿地彻底摆脱了晕船的痛苦,却错过了廿七和沈霄眼神交锋。 沈霄先收回了眼神,他摇了摇头,看向看似平静的海面。 宁姑娘这般信任竟是给了这样的一个人呐…… 半个时辰后,宁月被鸢歌摇醒。 廿七的力度真的精准得刚好,宁月一睁眼,就是小船已经靠岸。 除了初时的酸水,她的气色看着比吃了药的鸢歌还要好些。 “小姐,吃药还是难受。回程的时候,我也要让廿七把我敲晕。”对比之下,鸢歌只觉得宁月实在是明智。虽然她这一路没再吐过,但要吐吐不出来的感觉更是难忍,上岸脚步虚浮得,反叫宁月来扶住她了。 不过一上岸,众人便能察觉出这岛上的不同来。 入眼便彷如世外桃源一般,海上阴沉散不开的云雾在这里,稀薄如烟,丝缕沉降将岛上衬得如同仙境。阳光照下,处处郁郁葱葱,草尖花叶都勾着一层淡淡的金边,随海风轻轻摇曳,毫无顾忌地享受日光的偏爱。 鸢歌刚呼吸两口岛上的新鲜空气,那船上颠簸导致的口中酸苦似一下消失,只觉得神清气爽。 “几位侠士来得晚了,这岛内中心的住宿位置都已经被占去。要辛苦几位,多随我们走一会儿了。路上还请不要分心,岛上奇门阵法随时变换,若是走丢了,便不好找了。” 领路的蓬莱派弟子态度温和有礼,笑脸迎人,常人都不会有何异议。 而且来得晚确实也没有理由挑剔,饶是晋王殿下,在这里也是化名川公子,皇亲贵胄的一套在江湖武林这里也没有多大的优待。 奇门阵法的奇特早在神庙时,宁月便有所领教。 宁月一行人跟着弟子不过十来步,便已经看不到来时渡口,又走了半刻,一排架设在海边的竹屋出现在眼前,每个竹屋都用竹篱围成了个独立的小院,虽然竹屋之间挨得近些,倒也并不显得拥挤。 有几处竹屋,院里已然有了晾晒的衣物,竹屋小厨房还飘着一缕炊烟。 看着住得真像是自己的小家一样。 “诸位先行安顿,今日报名结束后。明日辰时会进行比武大赛的初选,届时会有我派弟子领各位到比武之地。” “在非比武期间,请诸位侠士友好相处,不要私下互斗,一经发现,责以退赛处置,即刻遣离蓬莱。其他有何不便之处,可敲响竹屋屋檐下的惊鸟铃,我派弟子会即刻过来查看。” 蓬莱派弟子说完交给了晋王和宁月一人一把竹屋的钥匙,告退离开。 宁月捏着钥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待蓬莱派弟子一离开,这排竹屋的人气一下浓郁了起来。各处院落三三两两,陆续有人探出头,目光往她和晋王身上招呼。 “漂亮姐姐,能不能救救它,它好像快死了!” 大包小包行李全叫廿七一人拿着,宁月和鸢歌还未推开自己竹屋院门,一个才个子刚刚到宁月腰间的小姑娘冒冒失失地撞到了她。 低头一看,小姑娘长得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