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胜利。 还是会有人遭殃,同样的事情只会往复重现,痛苦堕入循环。 “放心,不是全烧。”宁月亦想好了这个问题,转向李玉贞求证。“人证也是可以的吧,一个不行,一个宴席上的所有人应该是够的吧,你通知百里鹤一后,他能有多快赶来?” “你……”李玉贞马上理解了宁月的意思,她不免内心骇异。 宁月的话语把她带往一个从未敢尝试的思路上。 “夜间寨门关闭,寨子门口有神庙饲养的毒物怕是会来不及……” “这个简单,我有法子解决那些毒物……” 消去了最后一点不确定因素,李玉贞竟越发觉得心动。 若是这事儿成了,便用不着担心那些贵人随便找些替死鬼开脱了罪名…… 宁月的提议让每个人心里无法抑制地生出了一丝希望。 “那你呢?你如何来点火,又如何及时离开神庙?” 从通道的深处传来一道低沉,也不激烈的男声。 却在这处热络激荡起来的氛围上生生浇下了一盆冷水。 宁月看清从通道走到光亮底下来的铁面面具。 “廿七?”前后打量了眼并无明显外伤,宁月松了口气。 看来谢昀给他用的伤药效果不错,内力应该恢复许多。 “大家逃跑时都分散开,发现其他人被抓后,我想着用其他法子救人,没想到进了地宫,听到了铜铃声,便赶过来了。”廿七简易地答了宁月未问出口的话,语意并不高。 最终还是绕了回来。 “火烧神庙的计划里,你有考虑过自己活着吗?” 廿七这一句话一出口,宁月还不觉得怎样,但身边的姑娘好像都被夺去了呼吸似的。她们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向她看来,带着如梦初醒,也带着义愤填膺。 “某人又想逞英雄了吧?”藏在人群后半躺在地的女子出了声,大家让开一条道。宁月看到一个熟脸。 “你当神庙是什么破屋子,随便就让你烧了?”孟芮抬起眼,胸口的伤时不时还刺痛着她,但这刺痛又从没有一刻能如此强调她还活着的事实。被哑奴从神庙的死人堆里扒出来时,她就知道她欠宁月一条命。 “我知道怎么用最少的量燃最大的火,让我来布置引火线吧。” 【我们知道神庙的烛油放在何处,我们也可以帮忙。】 几位哑奴紧接着孟芮的话,打着手势道。 事情正在变得复杂,牵连起太多的人了…… 宁月想开口分辨些什么。 这边静了有一会儿的灵薇又打起手语。 【定一信号吧,信号起,我们一起放火。这样燃得快,每个人也都能又退路。】 玉贞翻译过灵薇的意思,孟芮瞥了一眼宁月。 “是该这样,不然我们以后还要对着今天当做忌日,给某人哭坟呢。” 宁月:“……” 骂得好狠啊。 “地宫这么大,这信号得够大,最好整个神庙内都能看见。” “声音不能太响,惊动了羽卫就不好了……” “……” 场面中,忽然没了宁月说话的份,廿七点破的事情好似都让大家心尖猛地一缩。她们研究得越发细致严谨起来,并非个人的意见有什么高低之论,而是每个人都想竭尽全力地找到一条最优的存活之法——她们不需要任何一人以牺牲换他人活。 “我知道了!金光!”李玉贞一拍脑门道,“我差点忘了这事!” “那所谓神意的灵火不就刚好吗?” “灵火作信号?”孟芮作为寨内之人还未听闻。 “是啊,神庙所谓灵火,便是提前遣人在神庙门口的两个暗室内,借着提前凿开的小孔,将室内的烛光从小孔映照到神庙前的石壁上,这光可随烛光远近变大变小,在暗夜之中,看着便像神迹了。” “只要我们调整好位置,便可将金光映照到那座鎏金神像上,金像加之金光,更能反照出光亮来,整个神庙也都可以看见。这法子隐秘,羽卫一时半会儿绝对反应不过来。” “好主意!有了这信号,再配合紫薇门当场捉人,定一个也逃不了!” 计划已经脱离了宁月最初的掌控,细枝末节被大家一人一嘴一点点完善,那最后本该被她独揽去的风险,转嫁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那我还要干什么……?”宁月弱弱地问。 李玉贞摸了摸下巴,“自然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