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宁月直皱眉头。 廿七身随意动,从采花贼身上随意撕下一块布卷成一团堵住了男人的嘴。 行了,人肯定是逃不掉了,再下去便成动用私刑了。 宁月按下廿七持剑的手,让他退到一边。 自己将先前配置的解药重新加重了剂量,给藏身在客栈要处的几人服下,再让清醒的人依次将解药带给其他同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清醒,这一夜的闹剧才算堪堪收场。 袁白榆和张攸再次站到宁月面前时,两人脸上俱有愧色。 “无妨,袁巡卫怕是也想不到这数城巡卫都难以捉拿的采花贼竟是个连武功都不会,只会下药的下三滥。”宁月反过来安慰两人。 袁白榆倒是还好,张攸脸色黑得可怕,看着巡卫司正努力把廿七钉上去的剑拔下来,还觉得不甘,拳头捏得紧紧的,一股股杀气往外冒。 “确实下三滥!他定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那一字字,是从张攸的齿缝间蹦出来的。 等巡卫司的人把采花贼从剑上卸下来,袁白榆冲宁月抱拳,带人押往巡卫司牢房。 “小姐?结束了?” 鸢歌没有内力,解药服下作用得慢。 等客栈来捉采花贼的人几乎走得差不多了,东方既白,鸢歌才彻底转醒。悠悠看清地上的血迹,木梁上的剑痕,还有屋顶上的窟窿,顿觉自己好像被整个世间遗漏一样,委屈巴巴地看向宁月。 “是呀。”宁月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夜,她想着休息休息。 身子还没有占到榻上,就被鸢歌一把拉起来。 “小姐,这你还睡得着?”鸢歌的手指了指天光直漏的屋顶,难以置信。 看那痕迹必是惊心动魄的一晚,她家小姐真是心大,这还想着睡呢。 鸢歌操碎了心,敲开了隔壁廿七的房门。 “你是不是也被迷香迷晕了?半点用都没有!”廿七一开门便被鸢歌指着鼻子骂了。“我们小姐惊魂未定,急需你这间屋子休息一下,你护镖不力,自己去外面反省吧!” 廿七视线后移,看向鸢歌身后神色确实不济的宁月,侧身让开。 “睡吧,我守着。” 其实,宁月也不困,只是想寻个由头静下心想想那采花贼的事。可待宁月真正躺上榻,淡淡的檀木气息分外安神,她不由自主地偎着塌边软枕,陷入梦乡。 再醒来是因鸢歌敲门,宁月揉了揉眼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很沉,若是鸢歌不喊,她恐怕还能睡上很久。 “何事?”宁月理了理床榻,起身开门。 “小姐,是袁巡卫让人传话,想让你去巡卫司录个口供。”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宁月从崇安客栈再到城中巡卫司,正好袁白榆刚好用过饭,顺道在门口迎宁月。 “宁姑娘放松,只是记录证言,你只要如实回答告知就行,很快就会结束的。” “不知袁巡卫那犯人审问如何了?那歹人究竟是谁?”宁月状似闲聊与袁白榆一同往巡卫司里面走。 “姑娘是当事人,也该知情。此人名叫韦荣,异乡人,身上也没旁的证明己身的物件,至多颈后被发现有个银色霜花痕,像是哪个江湖门派的信记。”袁白榆提到此事也有些烦心。 “巡卫司依着宁姑娘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毒药与杜九娘身上的毒比对过后,确认杜九娘是被此人所害。只是韦荣只认了杜九娘一案,其他受害者他一字也不愿提。” “噢?那可伤脑筋了。” “只待姑娘先将证言录下,给他定罪,再慢慢逼问之前几案的情况了。” 没几句话,宁月就被送到了刑讯记录之处。 作为此案的受害者,刑讯并未太过严厉,宁月如实回答。 “最后一问,宁姑娘现场可还注意到有其他可疑之处吗?” “若说可疑——”宁月顿了顿。“也算是有的。” “这采花贼附庸风雅,凡是采花必会留下鲜花。我当时只在这贼人身上搜出了毒粉迷药,未曾看到一朵鲜花,又或是他应该随身携带用以采花的采花笺也没有看见。” 记录文员将宁月所说每个字一一记下,审问的袁白榆也注意到了这异常之处。 “确实有蹊跷之处,多谢姑娘留心。”袁白榆起身,示意今日的证言记录结束,将证言带给宁月签字画押无误后。 “我送送宁姑娘吧。” “敢问袁巡卫,这贼人最后能判死罪吗?”宁月走在路上,在日光下笑容温婉和煦,那死之一字却这么轻巧地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