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特加的激动制止下,真理最终还是放弃了把自己埋进土里。 还未等伏特加长舒一口气,他便意识到真理的状况不对。 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掌,难道是准备放弃“埋葬”这么麻烦的事情,直接用双手送自己去往天国吗? “真理,你……” “非常抱歉!” “诶!??怎么突然又同我道歉了?” 伏特加心中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真理的突然鞠躬又让他内心的疑惑更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可以往真理突然意识到“轻生”的错误性去解释,但真理声音之中所展露出的浓浓后悔与愧疚,显然不是她的性命可以等同的。 ——换做是他和大哥的命还差不多。 在真理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时,伏特加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真理所认为的抱歉,绝对不是指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件事。 大概是从他们两个关系稍微亲近了一点起,伏特加就觉得真理太不珍惜自己了,他还是希望真理能够更重视她自己的存在。 不过作为组织成员,这种“不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觉悟是绝对正确的,也是不应该被同为组织成员的人纠正。 外加伏特加每次都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他这次所能做的,也就是用自己的手帕为真理擦拭眼泪。 真理哭得更大声了。 “有奇怪东西进眼睛里去了!” 伏特加这才想到,在可能两分多钟前,他才用手帕拯救了一下自己被巧克力弄脏的衣服。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他只有一张手帕。 “真理,快,更努力地哭出来!” “我、我会努力的!” 于是一个好好的安慰场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热血沸腾的加油打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正在进行诸如杀人网球、奇迹篮球等“正儿八经”的运动赛事。 不过这么一打岔也不算全然没有好处,真理的低落情绪得到了缓解,在将她自己特制的巧克力从眼睛里哭出来后,她的眼泪很快就止住了。 真理也终于能以一种较为平静的姿态,去解释自己刚才的突然之举。 “之前伏特加你不是为了阻止我刨土,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吗?” “嗯。”伏特加点了点头,视线却不自觉地转向那已经成型的土坑——他的阻止实在是杯水车薪。 真理继续说了下去:“而我为了让你不阻拦我,在此之后不是又试图反攻吗?我的左手抓住了你的右手,然后就在准备用力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 “就跟我今天抓住木桌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见伏特加脸上仍是一脸困惑,真理补充了一句,“就是那张被我拆开,用来生火的木桌。” 啊…… 身体先于大脑一步,伏特加抬脚往后退,与真理拉开了一米的距离。 伏特加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现了N多有关于真理的丰功伟绩。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的手指“轻轻”一戳,就把水龙头戳断了。 她的第一次近战对练,成功把大哥送去组织的医院躺了一周。 …… 事实证明,伏特加先前的想法并没有错,能够等同于她当时的愧疚的,只可能是他和大哥的生命健康。 但再怎么样他也想不到,原来还真是他成功逃过一劫。 “——如果我真的没反应过来,可能你的手就会严重骨折。” 伏特加看看自己的完好无损手臂,又看看双手还沾着新鲜泥土的真理。 这么反复了好几个来回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应该不是骨折,而是直接从中间折断。” “对不起!对不起!” 伏特加摆了摆自己像是重新组装了一次、十分僵硬的右手:“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真理你对自身力气的掌握,相较于之前已经提升了许多了。之后再磨炼几次,一定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我真的能完全掌握吗?” “一定!”实话实说,伏特加自己是不完全相信的,为了避免将自己的不自信传递给真理,他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们要不要种些花在这里。难得你在花园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也省得第二天早上,真理看着被她挖得有些烂的坑,一时想不开又跳了进去。 话说他们身为组织的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