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了。” 黄杏:“少夫人担心什么呢?” “我要是曹家人,必定命人把守各处,分队日夜不停地巡逻,以防有人逃脱,我都明白的道理,曹孟德曹子桓岂会不知?怎么会如此大意,叫咱们顺顺当当地出了城?”甄宓说着,身上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除非是有人故意放咱们走。” “曹家人里还有如此好心的?” “不是好心,是陷阱!”甄宓忽然想通了,“曹子桓,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因曹孟德有令在先,他不便在城内下手,就派人吓唬世子,逼他携家带口出逃。” 黄杏拧紧手里的帕子,醒悟过来,“只要出了城,就是公然与魏王作对,曹家二公子就不再有什么顾虑,想杀了咱们剐了咱们都行,少夫人,奴婢愚钝,竟然还劝您出城,要是留在将军府,哪里有这样的危险?” 袁熙被弟弟吵的焦躁难耐,早就拿树叶堵住了耳朵,闭目养神,忽然身子一晃,马车停下来,简良子大叫:“不好!” “什么不好?”袁熙拿掉耳朵里的树叶,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问:“掉进沟里了?” “世子,前面有人,来者不善。” 几百人骑着马,举着火把,冲杀过来,简良子虽奋力突围,怎奈箭矢雨点般落下,把四周的地面插的像刺猬,他们被困在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那帮人围上去,旋即从队伍中裂开道缝,曹子桓一身玄色衣裳,勒着马绳缓缓从缝中走出。 袁熙见了他,想起一些旧事,气的额冠飞落,碎发朝天上炸开,“好啊曹子桓,我正要去找你,从前的账可要好好算算了。” 曹子桓伏下上半身,气定神闲地问:“什么账?” 袁熙憋了个脸通红,他要找他算绿帽子的账,可当着这些人,如何说的出?情急之下,想拔剑,却拔了三四次才拔出,两手握着剑柄闭着眼往前刺,还没沾到曹子桓的影子,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曹贼!你们一家子都是贼,你父亲偷我父亲的东西,你也偷我的东西!早知今日,我就该弄死你,呀!放开我!曹子桓,你别动她!” 曹子桓的马到了车轿旁,一剑斩飞了轿顶,女眷们紧紧贴着不敢吱声,只有那娃娃在哭嚎。 “你不看我,就能躲过去吗?阿武?” 甄宓抬头,对上曹子桓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知道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