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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1 / 2)


“公子说的是。”曹子桓道:“不过容我多问一句,是要跟谁打仗?殊不知,大宛良驹有好几个品类,有的善翻山越岭,有的善涉水过河,不知公子是要攻蜀地,还是打南中?”

“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正招兵买马,准备打曹操,适合用什么马?”

“曹操所据之地皆在中原,幅员辽阔,一片坦途,玉花骢马腿长且强健有力,长奔百里,不在话下。”

曹子桓暗想,原来袁绍早就为战事准备,父亲未雨绸缪与刘表结盟,可谓棋高一着,眼下他要做的,就是混进将军府,杀死刘夫人,使曹刘盟约更加结实牢靠。

袁熙把双脚从桌面拿下,抖了抖锦袍,望着曹子桓看了一会,“我说你们北地人,个个都这幅打扮吗?养了那样一把胡子,恐怕女人见了你都得跑。马的事等等再说,我现在有事,不与你多谈了。“

他匆匆披上大氅,仿佛有什么着急事,简良子掀开营帐上的挡风门,撑开油纸伞,袁熙很快随伞一起消失了。

入夜,外面极黑极冷,茫茫白雪覆盖住房屋街道,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曹子桓还是刚才那副打扮,来到了城中一处喧哗热闹亮如白昼的地方。

那是阿春的妓馆,进门便是另外的季节,火炉烧的很旺,姑娘们穿着单薄,有的胸前一片春光,有的撩着裙摆似有似无露出大腿,还有的把袖子挽到腋下嘴对嘴喂客人吃凉酒,曹子桓很快发现袁熙,他正在二楼雅座,怀里抱着两个姑娘。

“袁公子,好巧。”

“许?”

“在下北地马商,许阳。”

袁熙拍拍脑门,“我就是记不住男人的名字,瞧你打扮与面相,还以为你不近女色,没想到来邺城的第一天就能找到这地方,看来能说上几句,一起坐吧,阿春倒酒。”

阿春较之从前,没什么变化,她揽着曹子桓的手臂亲亲热热请入了席,“公子好眼熟,我一见公子便没来由地欢喜,哎呀,谁把炉子烧那么旺?热的我想脱衣裳。”

曹子桓努力融入其中,笑道:“再脱,就不剩什么了。”

□□盏酒下肚,袁熙与曹子桓越说越投机,立马引为知己。

“许某在北地也听闻过袁公子的大名,世人都说您是大汉的宋玉,只不过比宋玉还要风流倜傥,潇洒不羁。”

“宋玉算什么?我料想数百年之后,人们再想称赞某位男子的容貌,定会拿我袁熙做比,至于风流倜傥,潇洒不羁,乃是我为人处世的智慧,人活八十古来稀,短短几十年光阴,能快乐时且快乐,坚决不叫礼义廉耻之类的东西约束我一点。”

“公子脱俗了。”

“活的明白而已,不像我爹,劳累命,放着富贵荣华不享,成天只想着打仗,真不知这样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把冀州,甚至许都打下来又能怎样?桓灵二帝坐拥天下,过过几天舒心日子?还不是都做了短命鬼!”

袁熙说着,举起酒杯,“人嘛,活在当下,不必为前程苦读,无须为后事担忧,只有此时的酒才醉人,只有此时的女人才销魂。”

说罢捏着怀中女子的脸亲了亲,气氛正烈,忽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匆匆忙忙,直奔袁熙而来。

是两个女人,看着装是一主一仆,穿着像小姐的那位显得有些虚弱,眼睛通红,泪水沿路洒了一地。

“我本该在腊月为公子您生下第一个孩儿,可惜不幸落了胎,身心受创,几乎死去,公子怎能抛下我到这种地方来?还搂着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如何承受得了?”

女婢龟缩着东张西望,在后拉着女主人的衣角说:“幻儿姑娘,咱们回去吧,别惹公子不高兴。”

“谁人在意过我高不高兴?索性大伙一块不高兴。”

幻儿擦了擦泪,把袁熙怀里的女人赶出去,坐到凳子上,春儿见状,连同着另几个陪酒姑娘一并离席了。

曹子桓持酒问:“这位是公子的妻子甄夫人?长的果然是好。”

袁熙却说:“我妻子甄宓仙人之姿,比此女美上千倍万倍,何况她贤惠不妒,从不做这样败人兴致的事。”

幻儿的眼泪又来了,她摇着袁熙的手臂说:“你在外头有这样多女人,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甄宓她知道却不过问,是心里没有你,她不像我,公子,幻儿为您死都可以。”

袁熙甩开手,离开座位,叫简良子拿大氅来,“女人最可爱时是刚认识的时候,相处的久了,可爱的地方越来越少,可恶之处却越来越多,你倾慕我,爱恋我,这是必不可免的,我从不怀疑女人对我的深情,可为何动不动就说可以为我去死?”

他摇摇头,“用生死来证明真情,不仅幼稚,还很不吉利。”

袁熙快步走下楼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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