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甄宓把甄朱留给几个流氓,叫她受尽□□,而后就将刀刃一下下戳进甄朱的肉里,她依稀还能闻到当时的血腥味。 此时的那几个流氓在牢里,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得被押上公堂,这样的市井草寇,没有骨气,缺少契约精神,刀口之下,只求苟活,一定会把当晚的情景事无巨细地讲给长孙州牧听。 毕竟□□只是充军,而杀人却要偿命。 甄宓揉了揉眉心,她绝不能留下这样的烂把柄。 “公子,我好像有些晕。”甄宓倚靠在袁熙身上,“扶我回房间。” 两人刚进屋就关了门,袁熙扶着甄宓小巧喷香的脑袋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随即自己也脱了靴子爬上去,暖烘烘的嘴巴含住甄宓一只耳垂。 正要施展,却觉得苦咸的液体流进嘴角,女人的哭声传入耳畔。 “你怎么了?”袁熙停住动作,轻柔地拨开甄宓额前的头发,“是怨我太心急了?别哭,你说的对,咱们是正经夫妻,要过一生一世的,还怕没有看不厌的时候?成亲前我保证不碰你了。” “公子说的什么话?我哭,并不是因为这个。”甄宓坐起上半身,投怀送抱,修长细嫩的手指在袁熙脊背上滑走,“我是因为三姐姐的事,她死的太惨了,一想到凶徒还能呼吸世间空气,想到他们还能晒到明天的太阳,我.....就无法分心想男女欢爱的事。” 袁熙砸了下床,“可恶至极,死了个甄朱倒不打紧,可恶的是他们惹我的宓儿伤心,败了咱们的床第兴致,该死。” “不单单是这样,明日问审,少不了要惊动些人,三姐姐被奸杀的事通过百姓和衙役的嘴传播出去,也会损我甄家名声。” “宓儿,你说,怎么办?” “悄无声息地了结了最好,有劳公子去趟州牧府。” “你说的有理,我这就去,长孙老儿不敢驳我的面子,待我把凶徒送进阎王殿,扫去宓儿心头的阴云,咱们还回到这张床上来,完成未尽的事宜。” 袁熙忙不迭的,靴子没完全提上就跑出府门。 到了州牧府,长孙老儿殷勤地招呼上座,沏了最好的茶,唤来最美的女婢。 “我正说找个机会去谢罪,公子居然亲自来了,老朽惶恐,不知公子来可是有事?” “有事。”袁熙说:“你不是抓住了凶犯?就地砍了吧,省的过堂审问,怪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身为无极县州牧,百姓的青天老爷,这是应该做的,本官打算明日召集百姓随堂听审,叫他们瞧瞧目无法纪,行凶杀人的下场,也给死者家属个交待。” 袁熙左脚搭在右腿上,猛然放下茶杯,声音高了八倍,“没这个必要,我让你就地砍了,你就地砍了便是,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公子,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逮了人,不经审问就斩杀,是草菅人命也,何况兵荒马乱,流氓横窜,不杀鸡儆猴怎能安定民心矣? “你别给我也呀矣的,本公子听不懂,就说卖不卖我这个面子?你方才不还说要给我赔礼道歉?应了我这件事就算赔礼道歉。” 长孙州牧捋须,一直捋须,捋到袁熙快失去耐性时,扮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说:“恐怕下官不能从命,此乃命案,关系甚大,怎能不升堂不问案,草草杀了?真若那般做了,本官岂不是愧对皇帝陛下的厚爱,愧对百姓的拥戴吗?” “哈哈哈哈。”袁熙拍着桌子,踢着腿,笑的浑身乱颤,“搁在三四年前,这话我就信了,如今听了却只想笑,大人自己不想笑吗?” 长孙州牧端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说:“以上种种皆是本官的为官之道,有何可笑?” “你既不笑,那本公子没什么好说了,且看你州牧的位子能坐到几时!” 袁熙认为自己的威严受到挑战,马不停蹄地回到住处,竟忘了与甄宓未尽的事宜,急忙忙摊开纸张,研开墨汁,给父亲写信,信中说长孙老儿投靠了曹操,公然叫骂袁绍是个酒囊饭袋,生孩子没□□。 “父亲,您是不是酒囊饭袋这个先不论,我有没有□□您可是知道的,长孙老儿如此羞辱毁谤您,如何能忍!建议父亲点兵两万,速速南下攻打无极县,割了长孙家百余人的首级,以儆效尤。——子 袁熙。” 话说长孙雷霆被甄勇打后养了几日,已经能下地行走,他站在屏风后,偷听了长孙州牧和袁熙的谈话,待袁熙走后,一瘸一拐地从屏风后跳出。 “父亲,您真要审?几个犯人而已,他要砍了就砍了吧,咱们往日为了能清闲些也常做,怎么今日却不行?得罪了袁公子,事可大可小哇。” 长孙州牧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袁家是势大,可能号令千军万马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