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宗主,受咱们合欢宗庇护的七里镇,被屠了。”
“被什么了?”她睁开眼。
“被、被屠了。”柳情浓吓得倒退两步,声道:“杀人狂魔出战帖,邀宗主六月十二在梓阳清宁庙一战。”
“他有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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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破口大骂:“屠杀无辜百姓,他做什么?踩着本宗主的肩膀争夺好名次?”
这话不是突然而来,事实上这一年间生的事都很离谱。
不知时,宗师排名榜进入白热化竞争,大伙挤破脑袋要往上窜一窜,也不知从时起,犄角旮旯里跳出好些狠人,之的宗师三十六已不作数了,鹭洲岛的石碑刻满名字,不多不少,刚巧凑够一百零八位。
柳茴为培养继承人一头扎进石室,江湖渐渐少了她的踪影。柳眉为合欢宗持续光热,整日里埋头金银之事。
这算什么?是欺负江湖没她的传闻,觉得她好欺负了?
“什么玩意!”
“那、那到底去不去呀?”
“去!”柳眉深吸一口气:“但不能我去。”
“啊?”
“笨呐!”她恨铁不成钢:“他算哪条道上的人物,我去就是他脸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情浓叹了一声:“那我去?”
“你我宰了他!”
柳眉神情冰冷:“九州乱象已生,九国不太平,江湖也乱糟糟,七情宗折了,说不准背后的人下一个就会拿合欢宗开刀,这一次,说不准就是试探。师父如今脱不开身,便是真有事,一时半会也出不来。该有的态度不能少,不出手,还真不长眼的以为咱们好拿捏。”
“你能不能做到?”
莫大的压力迎扑来,柳情浓喉咙吞咽,挺直腰杆:“能。”
“好,六月十二,就是你扬名下之时。”柳眉恨声道:“活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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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吗?有人在七里镇大开杀戒,逼柳宗主清宁庙一战,你们要去看吗?”
“去,我也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位宗师不顾手无寸铁之人的死活。”
“哎呀,点声,你不要命了?”
“要他狗爹的命!我真他娘的受够了!一的打打杀杀,七情宗覆灭,至今没个说法,机楼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宗师也要与不会武的凡人计较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鹭洲岛、机楼、药王谷、刺客盟,连同其余宗派,屁都不放!这日子还怎么过,吓都要吓死了!”
他声音太大,惹来众人观望,与他同行的伙伴才真真是要吓死了,急急忙忙捂住他嘴:“你少说点!”
汉子不情不愿地一屁股坐下,好半晌,他闷声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敢和宗师下战帖的唯有宗师,柳眉春晋升无我境,到现在顶多无我初阶,你一,一位至少无我境的宗师,残忍屠杀整个镇子的良民,只是为逼柳宗主与其一战,其荒谬?这世道太险恶了,一群本该撑起九州脊梁的人,互相残杀,视人命为草芥,今日是七里镇的百姓,明日许是你我。”
这番话无疑是说进旁者的心坎。
曾几时宗师是武者难以攀越的高山,心头仰望的明月,眼下呢?
当宗师不珍视弱者的性命,弱者就只配瑟瑟抖吗?
还有七情宗。
七情宗好歹一方大宗,它的覆灭,了武人难以缓和的重击。
酒楼里人声嘈杂。
钱刀漫不心地晃到就近那桌,眼睛含笑:“兄弟,有意愿进刺客盟吗?”
银制的招贤令扣在掌下。
愤填膺的汉子顷刻傻眼:“真的假的?”
少年笑了:“放眼九州,谁又敢假冒刺客盟的名?”
他站直身子,音色动:“介绍一下,我,钱刀,一位铸刀师。”
“钱、钱师?!”
钱师的名头算不上如雷贯耳,但在刀客心中,却是近年来铸刀师中声名最响的那个。
无他,只少年是刺客盟盟主的御用铸刀师。
下刀客,进刺客盟者,可凭功劳值向钱师兑换一次铸刀机会。
出门一趟,成功为盟里招揽心怀仁之士,钱刀心情不错,着盟主与合欢宗的渊源,或许会耐不住性子往梓阳,他主意既定:“那就同去清宁庙看看。”
这样的人很多。
比起柳茴不问世事,柳眉沉溺宗门事务,柴青这一年过得极其高调。
护法及其盟众迎她回盟归位的半道,她一刀重挫西盟锐气,强大的威压下,世间无西盟此名。
西刺客盟改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