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双胞胎之一的伊拉探了个脑袋进来,短发飒爽:“修道长,有访客,两人组——咦,小安娜?” “知道了。”芭拉修道长迈出脚步,回头看了眼安娜斯塔西娅:“你也出来。” 安娜斯塔西娅抿了抿嘴唇,不情愿地跟了上去,出门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床上的人。 伊拉拉着门把,和捏面团一样,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能进的地方哦。” 安娜斯塔西娅抬头:“这是第二遍了。” 伊拉一愣。 “……我没弄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在说废话,对吧。”她睁大眼睛,感叹道:“修道长,这孩子完全学会了您的说话方式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伊拉。”芭拉修道长唤道。 不过一声,伊拉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回到事情上来。 她说来访的两位客人自称是政府部门雇员,但具体是为何事而来,他们没有透露,说要见到修道长后再谈。 伊拉和艾拉分头行动,后者已将他们带去了修道长办公室。 安娜斯塔西娅走在最后,本打算准备中途溜走,可好像又听到波琳娜叫她的声音,甚至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因而还是决定去修道长的办公室里暂避风头,她也好奇是什么事。 三人进门时,艾拉已为客人倒了茶,其中一位客人不满地摆手。 “怎么可能没酒?”黑衣客人的脚翘在桌上,指尖夹着还未点燃的雪茄:“这可是修道院,以前不是以贩酒为生?女人多是好,但缺了酒可不行啊,有了酒人才能活过该死的冬天!” 作为客人,他的举动可谓粗俗无礼。 “正是,”芭拉修道长神色柔和,走过柔软地毯,“那是以前的事了。不过若您一定需要,我也随身带了些。”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巴掌大小的瓶子晃过安娜斯塔西娅的眼前。 “噢,不愧是明白的。”男人策谋瞥了她一眼,一扯嘴角,拿过瓶子拧开就往嘴里倒。 他的同伴想要阻止,没来得及。 在第一口液体进入口中的那刻,男人的眼珠就像是要从眶中掉出来。 “您怎么直接就喝下去了!”芭拉修道长惊讶道。 她话音未落,艾拉已拿着垃圾桶走来,单膝跪下,一把扣住男人的脸颊,手指往他的口中伸了进去。 “你,你要——”男人大叫,伊拉却也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男人戴着眼镜的同伴显然没弄清楚状况,芭拉修道长示意他不用紧张。 但发出呜啦哇啦声音的同伴就在旁边,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办公室里顿时有些混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酒鬼男的命都去了大半,他双目狰狞,手扣着自己的喉咙,声音哑得不成听。 “你……你……” 他戴眼镜的同伴已拿起瓶子,放在鼻前:“医用的酒精?” “是,纯度95%的医用酒精。”芭拉修道长走到桌后,打开通往小露台的门:“修道院禁止饮酒,想喝时就会闻一闻医用的以镇定心情……您的心实在太急了些,太阳都无法看下去。” 小小的阳台上有风吹进来,酒鬼男要发作,可说不了话。 他的眼镜男同伴未露出半点关切,而是转向芭拉修道长:“抱歉抱歉,他的急性子就算面对上帝也没法改。您就是这里的院长?在下是从事这行的。” 他递出一张名片。 “啊,北边来的社工。”芭拉修道长拿过名片:“两位都是么?” “这份工作不是那么容易,得互相帮忙。”两人看上去也奔波了一路,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戴眼镜的男人说:“事情紧急,我也就直说了。修道长,我们在找一个孩子。” 芭拉修道长没看向安娜斯塔西娅,她却忽然觉得自己被注视了。 “我没闯祸。”安娜斯塔西娅即刻说道。 她每次都是悄悄去教养所,又飞快地回来,从来没在路上耽搁,错过早餐。 “哈哈,当然不是你,能看出来你是个很好的孩子,”眼镜男将安娜斯塔西娅俯视,很快移开了视线,“听说,警备队将他送到了这里。” 他将一张照片放到桌上,安娜斯塔西娅坐在靠墙的高凳上,凑着脑袋看去。 照片上是一个孩子的正面照,虽说照片上的他是睁开眼睛的,但毫无疑问,这个有着雪一样惨白皮肤的孩子此刻正躺在楼下的房间里。 “你们为什么要找他?”安娜斯塔西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