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和女儿的生活的。她对承太郎的感情,没有因聚少离多而消失,他一直是当年那个她深深爱着的青年,可她也想多和他在一起。 也不仅是她,徐伦也需要父亲的陪伴,而不是和一些张牙舞爪青少年混在一起。和她小时生活的农场不同,大城市的环境鱼龙混杂。 可琳达也同样清楚,她并不怎么抱怨这些。 农场固然有它的好,但比起她年少时在农场间辗转的日子,如今的她不能更加幸福,她知道如何能看到好的一面,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只是,只是—— “所以我就说啊,爱得深的那个人会吃亏。”学长靠在礼品边,把玩着手里的海豚摆件。 见礼品处的工作人员一脸困扰,琳达从学长手里拿过摆件,径直走到收银台,打了价格:“你好闲。” “连你也一脸嫌弃我的样子。”学长拿出卡付了款:“我一大早就被数字搞得头疼,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找你吃个午饭。”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 学长被说中心事,长叹了口气。 毕业后,学长还是继承了自家的产业,但也没放弃他的追求。 他与SP集团合作,投入研究资金,同样也追求着老师。 整十年,他总算打动了一颗冰冷的心,老师拒绝领结婚证,也不办婚礼,学长一一答应下来。 老师依旧跑野外,非要说的话,最多相处时间和交流的次数比以前多些。 学长还经常被老师吐槽“怎么这么粘人”,他每每都像是受了伤的小狗,跑来找琳达哭诉。 “受折磨的,总是我们这种在原地的人。”大白天的,学长已经喝了第三杯酒。 琳达想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总归心不在焉。 “是啊。”学长也注意到她嘴角的笑容,“空条就要回来了,是今天?” 琳达的笑容一瞬占据了整张脸旁,充满感染力。 学长撑着脸感叹:“真好,你们还有女儿,要不我也和她说说,去领养一个小孩好了。” “只是为了自己多一个陪伴就养小孩,是对孩子的不负责。”琳达又顿了顿:“但是……每次看到徐伦,我都会觉得,我对承太郎的爱又多了很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学长听着,按住额头,将头发往后捋去:“说出这种话,你还真是不害羞。” “什么啊?”琳达扬起眉头:“你把喜欢老师挂在嘴边,说了十年,我还差得远。” 两人相视而笑,碰了碰杯。 “不过青少年想要的东西,是会越来愈多。”学长说:“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 前些日子,他家要添置藏品,照旧委托银行艺术部门的去办。银行职员和拍卖机构的人接洽,从前的接洽者离了职,那边说正在招新人。 拍卖机构员工的工资,至少是琳达现在工作的三倍。 “我对艺术一窍不通。”琳达笑着说:“承太郎人虽然不在,每个月都会转家用来,钱是够的,就算JOJO要买车,也不算大事,我担心的是摩托车骑着很危险。” “这份工作你做了这么久,难道不烦?论文不难写?我都想从自家逃走了。”学长晃了晃酒杯:“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令人信赖。专业技能是很重要,但不管哪一行,从业者给人的感觉也会影响工作的进行。多和人打交道,以后生活会变得开阔。” 学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琳达没有任何想改变的念头。 “谢谢,不过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就足够了。”她笃定道。 学长只能耸耸肩。 2 午休时间很快结束,两人各自回去上班。 琳达在办公室消磨了一下午,对着电脑写论文,脑子里闪现出学长的话。 在这十几年,她也学会了使用网络,在不少杂志上都发表过普及性内容。 可论文确实是难写,尤其是做海洋考古,不去现场,只能倚靠理论、结合历史与他人的论文码字,可以说偶尔会令人痛苦。 好在下班时间很快到了,琳达离开电脑,松了口气。 徐伦说今晚住朋友家,早上就把东西带去了学校,琳达在家里准备只有两人的晚餐,满心都是期待。 承太郎一直很抗拒她去机场接他,琳达便在家里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接近七点,琳达差不多准备好了晚餐,就像是刚结婚的新妇一般,一会儿觉得沙发上的垫子皱了,一会儿又调整刀叉的位置,内心还有几分忐忑。 门铃响起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