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大师兄,你没事吧!”见沈扬承受不住打击,姚比令、柯桐、岑绥三人快步上前,扶住了沈扬摇晃、欲倒的身体。“我——恨啊——”多年的苦心孤诣,终化作一场空,苍天啊,你何其残忍?师妹,我对不起你,痛到深处,沈扬最终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现场众人一惊,一些尚年轻的侠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整懵了,不知浣花剑庄是何意图。“怎么回事?”“对啊!周暖是灵剑山庄的人,浣花剑庄来凑什么热闹?”林匣亦有此感,他拧眉表示不满。 这时,一位年纪稍长的前辈站在后边突然搭话道。“兄台年纪尚小,不知其中内情,倒也情有可原。”之后,此人继续解释。 “沈扬少时,曾有一位爱侣,他的师妹谢无琅。他们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后来不知何故,谢无琅芳华早逝,自此,沈扬便在江湖上一直找她。据传,苍虹鞭乃此女生前绝学,看样子,沈扬将方才周姑娘所使的鞭法认作了谢无琅的了。” “啊——”“竟有此等事?”“不过,倒不是不可能,周姑娘的鞭法石破天惊,说不定真是呢!”“谁说不是呢!”一番解释过后,大家又吵吵起来。 什么?浣花剑庄?不可能,白小芜是个江湖孤女,这是周尧当年亲口和他说的,这绝不可能。林匣震惊的眸子微微一闪,他极力否认道:“沈大侠,姚大侠,柯大侠,岑兄,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当年,我大哥周尧亲口和我说,大嫂白小芜乃一介孤女,身份低微。” “林庄主,或许人可以认错,但武功呢?周姑娘鞭法精纯,手法娴熟,她使的,分明是我们浣花剑庄的独门武功苍虹鞭法。”岑绥一针见血,点明问题的关键所在。“是啊,是啊!这小姑娘不光长得像小师妹,鞭法使得也像。”一旁的柯桐摇晃着身体,随声附和道。 苍虹鞭法?一言激起千层浪。众所周知,此鞭法恢弘大气,乃浣花剑庄的不传秘法,江湖上,虽有很多人听说过它的大名,却很少有人真的见过这门武功,如今竟然得知周暖学会了这门武功,大家怎么能不吃惊? 至此,林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浣花剑庄的人如今已基本认定周暖就是谢无琅的女儿,一旦让浣花剑庄认回周暖,周暖就能背靠浣花剑庄,那他林匣以后在江湖上还有立足之地吗?不可以,绝不能让周暖得逞。 “岑兄,此言差矣。我听说宋真曾在贵庄待过几年,保不齐是他盗取了苍虹鞭法,并将之外传。”既然宋真不仁,就别怪他无义,他拿宋真没办法,可对方是浣花剑庄,林匣狡诈一笑,他就不信,浣花剑庄的人不会怀疑宋真。 “多年不见,林师叔这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习惯,还是没变啊!”周暖冷冷一笑,她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宋真。至于岑绥说的事,周暖早已知情,别忘了卿天阁原本就是干这个的。 以前,周暖是不确定娘亲的真实身份,可月前沈扬三人对她容貌的异样,让周暖看出了一些端倪,加之,宋叔叔和他们的关系匪浅,想找到答案或许不难,只是,那又怎样呢?娘亲去世多年,已经没必要去深究这些往事了。周暖没忘记,宋真的交待,对浣花剑庄的人,她始终抱有戒心。 “诸位前辈,晚辈言尽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完,周暖转身离开,隐藏了多年的身世突然被公之于众,周暖多少有些无所适从,不过,既是救人,想来宋叔叔应该不会怪她。钦佩于周暖行事坦荡,众人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道来,除了一人,彭瓷瓷。 “为何不告诉我?”彭瓷瓷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相交数年,她从不知周暖竟是这样显赫的身份,她将周暖当朋友,周暖呢?彭瓷瓷没忍住讥讽一笑,面上十分寒心。 “瓷瓷,你听我说,我——”周暖想跟她解释,但彭瓷瓷根本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周暖对她的隐瞒,伤害了她。“我不想听。”说完,彭瓷瓷后退着跑开了,不一会儿,便失去了踪迹。担心彭瓷瓷出事,秦小楼捂着伤口,追了出去。 周暖怅然若失地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她难受的眨了眨眼,瓷瓷她,会原谅自己吗?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她骗了瓷瓷。“小姐,你没事吧!”彭少主走了,蜻蜓又急又气,可她最担心的还是周暖,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后边问道。 周暖抬手摸了摸蜻蜓可爱的额发,然后,她微笑道:“别担心,小蜻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冰魄花是周暖此行唯一的目的,再未得到冰魄花之前,其他人、其他事只能往后处理,对不起,瓷瓷。 苍虹鞭法,萧克中毒,易容换装,原来,竟是这样。想通其中关节的顾清晖内心不禁一动,望着那抹纯洁的背影,这么多年,她一定承受了很多,他竟然对此毫不知情,这一刻,顾清晖很想将周暖狠狠搂入怀中,但他不能。对此,顾清晖自责不已。 “师兄,斯人已逝,虽然林匣和周暖极力否认,但至少能肯定,白小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