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周暖的事,打探清楚了吗?”这几日,林匣一直忙于筹备武林大会之事,无暇顾及周暖,趁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到擂台之上,湖水春生、假山叠翠的后院,林匣低声问管家林骅。 “回家主,从锦州回来的人打探到,宋真的徒弟萧克不知因何中毒昏迷不醒,似乎周姑娘近日回庄与他有关”此地距锦州不近,探子虽有延迟,不过,林骅还是将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萧克是宋真的爱徒,他在宋真的授意下与周暖缔结婚约,此事林匣早有耳闻,但周暖为什么要回灵剑呢?她不应该去找解药吗?解药?一瞬间,林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脚下一停,面色沉吟道。“中毒?怎么回事?” “家主,具体情况,咱们的人还在打探,不过周暖选在此时回庄,必定心怀不轨,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林骅神色沉重,怀疑道。 “你派人看好周暖,对了,思澜近来如何?”儿子爱慕周暖一事,林匣心中早已有数,说来这孽缘其实怪他,当年周尧在世时,灵剑山庄深受武林推崇,出于私心,林匣让儿子林思澜与周尧的女儿周暖订下婚约。 只可惜啊!天妒英才,周尧因爱妻离世而悲伤抑郁,最终含恨离世,如今,这门亲事只能作罢了。其实,林匣心中早有打算,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去锦州提亲,却希望萧克和周暖尽快完婚,待礼成,他就将消息公之于众,届时武林同仁才不会说他背信弃义,思澜才会彻底死心。 “近来,大公子发奋苦练,未见异常之举。”林思澜乃林家的大公子,无论人品,还是样貌,皆为上乘,而且,大公子勤奋刻苦,练武十数载,从未喊累,相信未来,大公子一定是灵剑山庄最出色的继承人,林骅一脸自豪道。 “好,吾心甚慰。”儿子如此出息,林匣怎能不得意?话说十年前,为了重振灵剑声威,林匣再三思虑之下写信给付坚,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收思澜为徒弟,好在付坚答应了。还别说,付坚虽醉心红尘,无意帮扶师门,可他们师出同门,他费尽心力教导思澜,如今看来,思澜拜他为师,果然是对的。 这些年,思澜常年在外学艺,极少回家,父子天伦虽比不上在家的怀瀚,可思澜,当真没让林匣失望。南楚侠英会,思澜与岑临之比武切磋,大胜的消息一传回晋阳,林匣便不胜欢喜。别的不说,这些年,灵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日渐衰落,事实证明,他确实不如周尧,但仅此而已了。未来,他的儿子林思澜,必能更上一层楼。 什么?萧少主中毒了?正躲在一堆假石之上烤太阳的彭瓷瓷,满眼震惊地消化这个惊天消息,瞧远去的身影,她认出路过的两人正是灵剑山庄庄主林匣和他的管家林骅。难怪锦州的人不肯来晋阳?锦州到底出了什么事?绵绵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顾不得细想,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告诉她答案——周暖。 被人刻意堆砌的小石子“噗通——”“噗通——”像下饺子般坠入湖中,湖里一群正在游玩的红鲤儿被落石一惊,倏忽之间,游到了湖的对面。若换平常,彭瓷瓷早已笑的乐不可支,可现在,忧心红绵绵的她绷着一张脸,火急火燎跑向荟萃楼找周暖。 沿路问过几位仆从,很快,一幢恢弘大气的荟萃楼映入眼帘,楼宇因年久失修有些寥落,掺杂野草的景致失去原先的美感。先前在擂台,彭瓷瓷不想见秦小楼那张死鱼脸,故意找了个借口开溜,至于找周暖,出于一时好奇,彭瓷瓷不过嘴上说说,并非真要见周暖。 荟萃楼,彭瓷瓷浅笑吟吟,拜见周暖,谁知看守大门的仆从和秦小楼一个模样,非但没有笑脸,还说人不在。“这位姑娘,我家小姐方才出门散心,此时不在楼中,可往别处去寻。”彭瓷瓷一脸狐疑,刚才有人出去吗?她怎么不知道?在她满腹犹疑的眼光下,仆从给她指了另外一条路,不待细问,彭瓷瓷便追了上去。 彭瓷瓷一路留意周遭行经的人,并未发现周暖的身影,突然,附近一片幽篁之地传来“铿——”“叮——”的刀剑声,忍不住好奇,彭瓷瓷飞身,轻轻一跃,攀到了高处竹林之巅。 霎时,视野大开的彭瓷瓷,悄悄窥见一位身手矫健的男子正在竹林里练剑,见不是周暖,满心失望的彭瓷瓷正欲离开。“这位豪杰,暗地窥探做什么?何不光明正大打一场?”谁知,男子耳力极好,风吹草木间,一个转身,已与彭瓷瓷高处相见。 “是你——”“怎么是你?”下一瞬,彭瓷瓷和钦醉两人皆震惊地望着对方,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主子,打探到了,今日来的武林百家确有几家令人生疑。”月麓呈上情报,取过卷册,顾清晖从容不迫地仔细浏览。“可有发现?”顾清晖惜字如金,幸而月麓随驾多年。“回主子,他们暂未有异动,不过,已经派人盯着了。” 如今,顾清晖已经毁去端王在锦州的大半势力,若顾清礼还想东山再起,唯一有所凭借只有武林,所以一定不能被顾清礼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