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门小派没来,权衡之下,他爹林匣自己在庄内应酬各位贵客,让他和怀瀚守在门口继续迎接客人,只是弟弟年轻贪玩,早就耐不住性子了,方才他就使了这一招戏耍自己,于是,林思澜直接看都没看,敷衍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客人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林怀瀚就急推了他一把,用手指给他看。“不是啊—大哥,你看那边——”终于,林思澜极其不耐烦地顺着弟弟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他也愣住了。 听到下人传信,顾不得满堂宾客,林匣急忙带人赶去门口,这档子,她怎么回来了?“怎么回事?周暖怎么突然回来了?宋真呢?”一连三个问题,都没人能回答。林匣满面怒容,心里憋着的火气无处释放,张嘴开始骂人。“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人跑回来都不知道。”下人们,始终低着头,心中委实憋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家主,您先别生气,其实,周姑娘回来了,未必是坏事。”林骅冷静分析后,他对林匣道。 林骅是灵剑山庄的总管,他的一句话,令林匣呼吸陡然一滞,他停下脚步,回身道:“林管家,你是说思澜。”林骅苦口婆心道:“家主,如今灵剑式微,咱们不得不为两位公子的将来考虑啊!”听完,林匣郑重地点了点头。“走吧!先去看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看了情况再说。 刚到门口,林匣发现门前聚众围了很多人,两个儿子已不知所踪,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林庄主来了。”于是,大家将目光齐刷刷投向林匣。 慢慢地,中间渐渐空出一条小道,林匣发现他的两个儿子林思澜、林怀瀚皆在其中,而站在他们对面,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仿佛似曾相识? 见父亲来了,林思澜和林怀瀚立即走过来,向林匣请安,他们异口同声,恭敬道:“父亲大人。”一面之后,林匣暗暗心惊,女子细长的青黛眉清新素雅,干净的脸庞气质出尘,而若有若无的英气仿若故人再生,不会错的,周暖像极了她母亲白小芜。“思澜,是你的朋友吗?远来是客,你怎的这么不懂礼数,快将这位姑娘请进庄内,好生招待。”林匣装作不知,故意呵斥道。 十几年前,周暖离开灵剑,对林匣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江湖上提及周尧的人越来越少,而他林匣则不同,如今世人皆知,他才是灵剑山庄的庄主,他不能让周暖破坏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父亲,她是——”林思澜的答案到了嘴边,即将脱口而出,却被林匣打断了。“思澜,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见儿子不听话,林匣厉声道。 “林师叔,多年不见,您风姿依旧。”说完,周暖微笑着上前,向林匣行礼。“不肖师侄周暖特来拜见师叔,望师叔怜我双亲病故,漂泊孤苦,勿要怪罪晚辈来迟。” “姑娘的父母亲姓甚名谁?我陈霂在庄内侍奉师傅数年,可从未听说过他老人家有师侄。”突然人群中,一位灵剑山庄的弟子怀疑周暖身份的虚假,发问道。 闻言,林匣脑门青筋暴涨,他狠狠瞪向方才说话的陈霂,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混账,林匣刚想骂人,眼角余光却看到明老、岑绥、覃无里等人相携而来。于是,他硬生生将骂人之语吞回了肚内,结果,他把整张脸都气得涨红了。 “这位小师兄,恕小女子不敢妄言,我的父亲是灵剑山庄前任庄主周尧,母亲白小芜虽声名不显,却是父亲一生挚爱。”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什么?她是周盟主的女儿?怎么从未听说过周盟主有女儿?”“是啊——,不曾听说过啊!只知道周盟主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听说已经死了。”“该不会是骗人的吧!”一时之间,大家众说纷纭。 当场,唯有明老、岑绥、覃无里等人心知肚明,这小女娃肖似她母亲,应该不会有错,而另一边,林匣都快气升天了,小小女子,竟然如此恶毒,这是要让他受千夫所指啊,但他又没办法反驳,因为她确实是周尧的女儿,他只好干笑道:“软软,你回来啦!” “是啊!林师叔,我回来看看父母亲了。”周暖灿烂一笑,扬声道,关键是,某人的眼神还极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