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时留下的?它的主人呢? 屋子荒败无人,主人不知去处,眼前的景色令周暖触景生情,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一痛。 但想到带胡西来这里的目的,她缓了缓心绪后,望向胡西,说道:“胡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杀他,但我找了弟弟近十年,我知道,等待的滋味,其实不好受。” 接着,周暖又用手指了指近在咫尺的茅草屋,告诉胡西。“我的弟弟曾经可能住在这里,而它的主人如今在何处,只有章天棱能告诉我,但你让我去杀他,对不起,我做不到。” 胡西的来意,其实不难猜,但周暖有自己的打算,为了弟弟,她不能答应他。 想过周暖会拒绝他,想过她会开苛刻的条件,但他没想过,周暖会对他告白。 胡西知道,周暖一直在找她的弟弟,甚至章天棱都是自己引荐给她的,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周暖的意图,她不可能帮他。除非,他帮她找到弟弟。“是我,强人所难了。”胡西不禁苦笑道。 同样是夙愿,同样等待多年,胡西怎么能要求周暖放弃家人,成全自己?换做是他,他能做到吗?他承认,自己也是做不到的。见达到目的,周暖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周暖的身影渐行渐远,胡西迷茫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城里,初夏的阳光,温暖和煦,却一点都没驱走他心中的冰雪,未来,他该怎么办?他不能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 跟胡西分道扬镳后,周暖的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一直朝着目的地而去,终于,等“千金坊”三个大字再次映入眼帘时,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进去后,迎面而来的,依然是几个灰衣仆人,依然是鱼贯而出,依然和蔼可亲,唯一不同的是,接待她的人不一样了,因为章府还在通缉胡西他们。 近日,千金坊众人得了章府令,如周暖来了,无论她有什么要求,都要尽力满足她的要求。现在,章度是千金坊新任的掌柜,见周暖来了,他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周姑娘,您来了。” 实际上,趁任冬在家养伤这段时间,章度经常派人去周暖家中传递消息,这一来二去的,章度自然就认得了周暖。 算起来,两人已经是旧相识了。 周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章度进到里间的客厅,两人相对而坐。 客厅的茶水早已备好,章度示意周暖先喝茶,但周暖笑了笑,却没有喝茶。“章掌柜,我拜托千金坊调查的事情,听说已经有了眉目,不知可否告知具体的情况?” 见周暖眼神执着,章度知道她急于知晓答案,于是,不再卖关子,直接说了他们调查的结果。“周姑娘,不瞒您说,我们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 章度一开口,周暖听说有了消息,立刻紧张地抓住了手边的桌角,会是弟弟吗? 章度瞄了一下周暖的手,继续说道:“根据您提供的消息,我们已经查到,茅屋的主人现在已经举家搬到了彩城,至于您要找的人是不是您的弟弟,还得姑娘亲自去看了,才知道。” 说完,章度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周暖:“周姑娘,因清晖太子身死彩城,华朝不敌匈奴,日前,彩城已深陷于战火之中,两军交战,若您要去,务必小心为上,这是地址,请收好。” 周暖闻言,十分激动地起身接过纸条,并连连称谢。但章度不敢居功,直言不敢当。 得到回复后,周暖起身离开,章度则十分恭敬地将她送了出去,还说,如果周暖之后还有需要,可以再来千金坊。 拿着那张可能写着弟弟下落的小纸条,周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千金坊,她没想到,事情进展的竟如此顺利。 不一会儿,周暖冷静了下来,她看了看自己手中小小的纸条,既然已经有了弟弟的消息,那么,彩城,她是非去不可了。 街上,周暖一边想着彩城的事,一边往家里走,以至于完全没有留意到路边的男子。但男子一见是她,眼神立即一亮,扬声道。“周姑娘。” 听到有人唤她,周暖闻声望去,在人群中发现了苏洋的身影,看他的样子,好像正忙着收购新药材。见此,她嘴角不禁一弯,戏谑道:“苏公子,今日很忙啊!” 周姑娘,心情好像很不错。见她笑颜如花,苏洋腼腆一笑道:“还行吧!周姑娘,如果你需要看药材的话,我还是有时间的。” 素日,周暖采摘、晾晒的药材,多是她请苏洋帮忙来鉴定、改进的,故而有此一说。 说到帮忙,周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记得,曾大夫说过,苏洋是彩城人,或许彩城之行,他能够帮她。“苏公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听周暖说有事请自己帮忙?苏洋求之不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