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 沈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陈攀仗着自己家里头有点势力,在这些外门弟子面前作威作福惯了,此时见沈竺如此不识抬举,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他看着沈竺的脸,忽然笑了一下:“你就是想靠着这张脸攀龙附凤是吧?华师姐眼光确实不怎么样,放着江师兄那样的不要,竟然看上了你这种废物!” 沈竺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攀手指用力,捏得他下巴咔咔响:“怎么,已经乖乖成为华师姐的狗了吗?” 他把那块碧色石坠按在沈竺脸上,用力划了一道又一道:“我倒要看看,你没了这张脸还怎么勾搭华师姐!” 简直是欺人太甚! 作为靠脸和演技吃了好几年饭的人,华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见有人妄图毁掉一张好看的皮囊。 她正欲现身把陈攀和周围几名帮凶狠狠教训一通,却看见江南岸已经阴着脸出现在陈攀身侧。 江南岸只是稍稍释放了金丹后期的灵力,一众弟子便被压制得直不起腰。 陈攀感受到的威压最为恐怖。 他被硬生生逼着跪下,双手抻直撑着地面才勉强没有被压趴在地上。 沈竺双臂得到解脱,缓缓起身,用手轻轻揉了两下腹部。 华殷见状也显了形迹走过去,颇有些尴尬地跟江南岸打了个招呼,然后敛起笑意。 “挺热闹的嘛。”她视线扫过一众弟子,最后停在跪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陈攀身上,“你最厉害了,对别人呼来喝去的滋味很爽吧?” 陈攀声音顿时弱下去:“师、师姐……” 华殷睨着他:“你说实话,这法器是你的吗?” 陈攀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的!” “那你怎么强抢人家的东西呢?你来篆玉峰这么多年就学会欺软怕硬了是吧?” 华殷手指一勾,那条项链便到了她的手上。 “踹两脚还不够,还要毁人容貌,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作践人?” 她声音冷冽,连带着周遭空气都凌厉了几分。 挽霜剑在剑鞘里亮了亮,似乎有出鞘之意。 陈攀身子抖成筛糠:“师姐教训的是,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道歉!” 他对着沈竺连连磕起了头:“对不起沈师弟,我不该抢你的东西,不该说那些话羞辱你,不该对你动手动脚,不该……” 几名成日跟着他横行霸道的弟子也纷纷道歉。 江南岸看陈攀额头上磕得血肉模糊,犹豫了一下,道:“师妹,你看……” 华殷知道他想说什么,果断回绝:“让他磕,我数着呢,磕够一百下才准起来。” 江南岸觉得他罪不至此,便有意放水,在他头要磕在地上的时候用灵力轻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