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一楼大堂内不少精怪与修士来来往往,各自忙着各自的交易,算不上安静但也并不吵闹。 只是这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牛角精怪扯着大嗓门硬是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客人,有话好好说。” 一个职位似乎略高的红衣青年将刚刚那个小厮拦至身后,脸上挂着笑,眼神中带警告地看向这位疑似闹事的家伙。 “你是这人老大?” 牛角精怪双手抱胸、目露不屑:“怎么,想官大一级压我老牛。” “当然不是,”红衣青年虽然面带笑容但语气凉凉,“我们绮渊阁向来是秉持公平交易的理念,只是不知道客人是为何事?” 话音落下,这红衣男子扫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客人,招来一个小厮低声嘱咐几句。接着抬头便看见了江相骞,脸色当即变得凝重起来。 “我牛三四再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 “有人偷了我的传家宝,还大摇大摆闯进我家和我家这娃子打了一通,事后居然和我说东西是在你们这拿的。” 接着牛三四猛地一转头,用手指着还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的纪绵绵。 “可还真给我在你们这抓着人了。” 被人指着的纪绵绵一脸不可置信:“你说的什么疯话,我偷你东西?” 江相骞眯了眯眼,移步至纪绵绵身前将她挡住,幽幽地开口:“怎么,你说东西被偷是和我们绮渊阁的贵客有关就是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空口污蔑。” 刚刚嘱咐下去的小厮已经将大堂内大半客人安排进了隔间,阻断了大半八卦的目光。 “老牛我当然不是那等满口谎言的虚伪之士,”牛三四从怀里掏出来个什么东西,“这就是证据。” 那是一块略显岁月久远的薄木片,看着像是随意从路上捡的。 红衣男子拿过木片,检查了一下,接着又走到纪绵绵身边。 “这木片确实沾有这位大人身上的气息,但算不上什么证据。” “这是在我家,四号巷口里的东西。” 听到四号巷口几个字,在场的除了纪绵绵全都变了脸色,还有几个迟迟未进隔间的客人怀疑地看向纪绵绵。 纪绵绵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四号巷口,有什么问题吗。 江相骞同他小声解释,四号巷口是默认人族不允入内的,如果纪绵绵真的无故闯进去,算是违背了潜规则。 “牛三四,你确定这是在四号巷口里捡到的木片?” 红衣男子同江相骞稍稍对视一眼,谨慎地问道。 “当然,这种木只有四号巷口里有,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牛三四双手抱臂,一脸凶狠地盯着纪绵绵。 纪绵绵分外不爽,自己今天确实走过了那个所谓的四号巷口,但这东西没了怎么和自己扯上的关系。 “我今早确实去过一趟那个什么四号巷口。” 没等牛三四开口给她定罪,她立马接着说道:“但一不是我一个人去的,还有两个男修,怎么就成了我偷了你的那什么传家宝,我看得上?” “其二,我现在严重怀疑我钱袋就是被你们俩偷的,正是因为我钱袋被偷才会追到那个巷子里去。” 纪绵绵冷笑一声,把她的钱袋子丢给红衣青年,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去检查。 果然,红衣青年的面色变得有些五彩纷呈。 “这钱袋子,确实是有那个小孩身上的气息。” 纪绵绵乘胜追击道:“况且这个袋子除了我谁也没法直接打开,小偷可动不了主人家的东西。” 她凌厉的目光射向躲在牛三四身后的小孩,看着对方害怕地往牛三四身后藏得严严实实,冷笑出声。 “你什么意思!” 牛三四瞧见了纪绵绵的动作,但又把躲在身后的小孩拉出来站好。 “阿午你别怕,把你之前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他们听听。” 江相骞像是丝毫不在意局势如何,让人搬来个躺椅拉着纪绵绵坐下。 纪绵绵不着痕迹的轻轻挣开被拉住的袖子,在躺椅的另一头坐下。 两人这无所谓的态度把牛三四气的不轻,推了阿午一把,示意他赶紧说。 “小…小的今天早上吃了个饭,前几天东西被偷了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结果发现…大门敞开着,当时…我当时就追了出去……” 红衣青年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小的确实瞧见了两个男修士,上一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