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干净了一盘,连茶水都快见了底,可以见得这是等了多久。 虽然也有一部分纪绵绵和系统唠嗑打发时间的因素。 纪绵绵站起身来,不说话,稍作思忖后悄声问道。 “你们这,有贩卖消息的渠道吗?” 小十一脸惊慌地用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连连摇头。 “大人,这话可不能在绮渊阁随意说……” 眼见着小厮紧张的表现,纪绵绵确信自己问对了。 她抬了抬下巴,挑眉看向小十。 小十躬身靠近她,低声说道:“您随我来。” 二楼空间足够大,边沿处还有着一眼数不清的隔间,纪绵绵跟着小十左转右拐地绕到了一处走廊尽头。 正当她准备进门时,对面的门开了。 “父亲,那这件事我就安排下面的人做去了。” “嗯,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 纪绵绵还没看清人脸,小十率先一步停下。 “老爷,二少爷。” 一老一少两张颇为肖似的脸看了过来,年长者气势十足,而青年气质阴柔。 “小十,这位是?” 似乎是江家二少爷的青年眼神看向纪绵绵,似乎有些惊讶。 “这位是三小姐的客人,姓纪,”小十恭敬地回答,“三小姐现在正忙,我便代为招待一二。” “纪姑娘是月月的客人?” 这位江家二少爷似乎想起来什么。 “鄙人姓江名相骞,这位是家父,很高兴绮渊阁能接待纪姑娘这位贵客,不如由我替朝月与您交接。” 江相骞温声开口,笑着提议道。 “纪姑娘有事随时找绮渊阁,我这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你们的局了。” 江老爷爽朗地笑了几声,拍拍江相骞的后背,接着就转身离开。 “纪姑娘,请。” 江相骞微微弯腰行礼,带着纪绵绵进了更大更隐蔽的一处隔间。 “不知纪姑娘今日来所为何事?” 小十同他附耳说了几句话,江相骞点点头,拾起一副花鸟卷展开在桌上。 这幅花鸟卷足足有六十寸的大小,画上鸟虫树灌疏密有秩,笔触细腻又生动活泼,当得上是名品。 “本来打算同朝月叙叙旧,但我这有些粗心,这绮渊阁事务繁重却忘了提前约好。这不,差点扑了个空。” “那说来是有些巧,若不是我与父亲因为一件小事纠结于处理手段耽搁了一下,怕是也见不到纪姑娘。”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把眼神都放到画卷上。 小十打理好果盘后便出门去了,江相骞稍稍瞥了一眼。 “听小十说,纪姑娘似乎想知道点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纪绵绵撑着下巴说:“那再好不过了。” “纪姑娘才来衍墟不足一月时间吧,”江相骞眼神专注地看着画卷上的草叶,“适应得怎样了。” “拖朝月的福,也算是顺风顺水。” “是吗?衍墟来客鱼龙混杂,还是小心为上。听说纪姑娘的铺子最近这些天来客往往,似乎生意不错。” 纪绵绵轻笑出声:“哪里哪里,不过是挣点手艺费罢了。” 江相骞摆出一脸惋惜的表情,配合他那阴柔得有些妖异的面庞,还真有点白莲花的味。 “纪姑娘的手艺怎么能说得那般粗浅,我见过亦风的模样,说是一句妙手回春也不为过。” 气氛逐渐走向有些奇怪的方向,纪绵绵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盛典一事,还有,”纪绵绵眼神不明地看向江相骞,“届时会有哪些客人到此,我好提前备点货。” 江相骞似有所感,微微低着的头抬起,浅笑着看向纪绵绵。 “我还以为是何事。” 他随手写下一张纸条,将门外的小十喊了进来,低声嘱咐几句,小十领命后便退下。 “我让小十去将绮渊阁联系的那些客人名单誉抄一份送到纪姑娘手上。” “话说回来,正巧下个月家兄会到衍墟一行,或许纪姑娘能一起认识我们江家三位小辈。” 纪绵绵无所谓地点点头,接着问了点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待到纪绵绵提出告别之后,江相骞一路将人送下了楼快到大厅。 小十跑着小碎步迎了上来,将巴掌大、厚度足有一指宽的折纸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