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陈立有些莫名,手握在妙手的衣袖上,一时间忘了放下来。 妙手看看三七,在看看袖子上的手,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冷着脸将陈立的手挥开,对着三七解释道,“盗堂没有女子住的地方,你晚上先在我的侧边内室睡下。” 妙手身为堂主,房间要比寻常弟子大一些,卧室内在修一个内室也不足为奇。 而他说的话也让三七产生了误会,难不成就因她要睡在妙手房间里,陈立这个小情儿在吃醋? 是了,要不然陈立说他们商量不定,要让她来拿主意呢。 若说三七以前,还对妙手说要娶她的话有些不放心,那么现在则是完全不在意了。 两个断袖还能对她怎么样。 况且三七这次潜入一线天,也打算是为了解药一事而来,而住在妙手身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想到这,三七点点头,“行,可以。” 到了晚间,三七在陈立的带领下柳林院,说是院子,但只是用草木随意堆积起来的一个篱笆样的圈,上面粘了些柳叶,也就完事了。 再进到里面的小屋,从外面看来也不是很大,不过住两人肯定是足够了。 陈立只带三七进了院,在门口并不进去。转身又递给了她一个包裹,“好了,师妹你进去吧。过几日我会和堂主说,再给你单独辟个房间的。” 三七了然,再也怎么样,她也不会和他抢男人的。 她沉重的点点头,“师兄,你的心意我懂。” 陈立:…… 陈立看着三七,心里古古怪怪的,感觉有些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地方发酵一般,“师妹,我一直想问你从下午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了?” 三七当然不会说出来,毕竟时下这种恋情是冒天下大不违的,是要被世人唾弃的。 只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用力握了握陈立的手,“别问,说出来反而不美了。” 过山风呼啦啦的吹着,在寂静的夜里唱出了鬼哭狼嚎的错觉。 身后忽然极淡的飘出一声,“三七,进来。” 这一声像是在冰窟子浸过一般,陈立只觉得身上有种刺骨的寒,尤其是那只手,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当即呐呐的把手缩了回去。 而三七听见这声,脑子里的筋突然间就断了,猛的回身转过头看过去。 黑衣素袍,墨发半披,明明是深夜,少年的脸却朝气蓬勃。 是妙手,没有易容的妙手…… 等等,那妙手脸上挂着的是什么?!三七在看了过去。 原来妙手八风不动站在屋下,本该是威风凛凛的姿势,可脸上不知何时糊满了泪水,现在还扑哧扑哧的往下滴。 啪嗒啪嗒,地面上凹成了一团小水珠…而上方的人还在泪流满面的哭着,肩膀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 三七的眼睛蹬的圆极了,一想方才同陈立拉扯,越发觉得惭愧,还觉得有丝被捉奸的尴尬,“我们没什么的,你也,没必要哭呀……” 说到最后声音小如蚊蝇,而妙手站在那儿似乎也没料到这一幕的发生,手下不停的擦着泪水,眼珠红的跟受惊的小兔子般。 “还不快点进来。”妙手狼狈丢下一句。 三七连忙道好,“哎呀,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都什么事,我进来就是了!” 三七一进门,便莫名觉得有一股冷意在周身盘旋,在看妙手已上了床榻,将两腿盘起,手搭在上面,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只不过他眼眶里还盘着红血丝,泪水还未干透。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软萌。 三七暗到了一声作孽!扭着脸就开始打量四周,只见妙手所在的床榻后面有一堵白墙,上面嵌着一扇红木小门。 想来那就是内室了。 三七也不用招呼,自顾自的抱着包袱就往里面走,只是手刚搭在门框上时,在榻上的妙手忽然出声了,“是不是无论是谁,邀请你去他的房间,你都可以吗?” 三七听着那声声颤音,打了个哆嗦。 你别说,还怪娘的。 只不过她表现这么容易接受,难道不好吗? 难道要一脸扭捏的拒绝,戳破他的脸面? 这样难道不会让大家尴尬吗? “不是,因为是你邀请我。”所以我很放心啊,三七满脸坦然。 而榻上的妙手也觉得此时不宜讨论过多,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道“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