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徐恒邈的伤便已完全大好了。 如今下地跑步,挥舞刀剑都不成问题。 徐恒邈伤好后,更是一刻也等不得,迫不及待便要下床练剑,好将这些时日的闷劲都借由汗水发泄出来。 凌厉的剑锋划过,带来阵阵花雨。 栽在院中的桂花树轻轻摇晃,被剑风带下的鹅黄色小花自树顶坠下,洋洋洒洒落到徐恒邈的发间,肩上。 地上便成了碎花的海洋,一阵一阵翻涌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平阳公主和徐睿识顺路过来看看徐恒邈的情况,刚到院子里面,便看见徐恒邈在练剑了。 徐睿识见这一地桂花,抬头望向在花雨中翻腾的徐恒邈,不禁摇了摇头,“怎么才刚刚好了,又想起练剑了?” 平阳公主笑着坐在石凳上,静观徐恒邈一套行云流水的舞剑动作,轻轻地鼓起掌来。 “你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你儿子,他就是闲不住。在床上躺着这么多日了,肯定将他憋坏了,若是他伤好了不练剑,我们才应该觉得奇怪。” 徐恒邈练得满脸红通,汗流浃背,才肯停下手中的动作。 平阳公主适时站起来,将手中的帕子递到徐恒邈面前。 “快擦擦汗,再去换一套干净的衣裳,不然你将汗捂在身体里,待会儿又说头昏脑涨了。” 徐恒邈笑笑接过平阳公主手中的帕子,仔细地往头上擦了擦,又邀平阳公主和徐睿识坐下说话。 “我先歇一阵,喝过茶后再换衣裳。” 坐了一会儿,徐恒邈又问,“阿娘,陛下知道了您到杨府上去,可有说什么?” 平阳公主一脸云淡风轻,“陛下能说什么,不过是说了我几句,心总是向着我的。更何况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登门道歉而已,谁知他这么不中用,喝了酒后吐成那样,又烧了一场。” 徐睿识无奈地耸耸肩,“公主,那可是北地的烈酒,就那一碗,便已足以让人醉倒。更何况,你让他喝了三碗,他若是真能撑得住,那可真是奇怪了。” 平阳公主还是有些不服气,“谁让他总是说自己千杯不倒,我倒要看看他的酒量如何。只是糟蹋了那些好酒,白白送给他了。不过估计这一回可够呛了,怕是他这辈子看见任何酒水,都得反胃了。” 徐恒邈朝平阳公主竖起拇指,“还是阿娘厉害,说是上门道歉,实则是去找杨成文的麻烦。这样外面即便要议论阿娘,也不会说得太过火。杨成文即便有心告状,也无处可说,也算是吃了哑巴亏,定让他觉得十分憋屈。” 平阳公主得意地仰起头,眉眼间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谁找我们的麻烦,事后我定不会轻易放过。若不是顾及陛下和杨老将军的脸面,我只怕会做得更过火,如今也算是他得了便宜,应对我千恩万谢才是。” 徐恒邈连连点头,“是是是,他自然是该感激阿娘。不过听说,禁足解后,杨成文便带着杨鸿深到山中的寺庙修行了。说是最近接连犯错,心中有愧,要到佛前表明悔过的真心,这几日怕是抓不到他的错处了。” 平阳公主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无妨,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静待便是。” 徐睿识问道,“阿邈,按照珲曜国二王子的行程,这几日应该便会到都城吧?怎么好像再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徐恒邈一面将擦汗的手帕叠好,一面答话,“听说是经由云蒙国的时候,与那里的人起了些摩擦,以致误了行程。又听闻夔州一地发了大水,车船不得同行,后他们又改走陆路,因而到都城的时间又再慢一些。按传回的消息猜想,他们应当会在七日后到达都城。” 徐睿识闻言点点头,又再嘱咐他一句,“珲曜国此次派遣二王子前来,目的定然不简单。有传言道,珲曜国主病重,国内怕要遭变动。若是老国主去世,王位又是一番争夺。有人支持王后所生的五王子,也有人支持杨昭王妃所生的二王子。怕是二王子此番前来,是想要取得陛下支持,好助他登上国主之位。” 徐恒邈点了点头,“我也有此猜测,不过,这二王子前来也实属胆大。珲曜数年前侵犯我宁国,又在宁国安插了不少珲曜细作,也不怕宁国记恨他们。因着这个缘故,这次他们前来,怕也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的。” 珲曜国二王子这一来,徐恒邈心中的疑问怕是就能解开了。 他总隐隐约约觉得,他目前所经历的一切事情,都与珲曜国那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徐睿识拍了拍徐恒邈,示意他宽心。 “不论怎样,既来之则安之。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你面上功夫做足,完成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