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的酒气还很浓重,半眯着眼睛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小丫头,我凭你是个什么身份?我看你也有几分姿色,那我收你家娘子做妾侍,便也赏你个通房做做,如何?” 杏儿啐了他一口,“你是个什么恬不知耻的东西,光天化日下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我家娘子可是宁昌侯府的女儿,徐将军的夫人。你怎敢如此猖狂?” 这口出狂言的人抖了抖,向四周看了看后又恢复了镇定,“你个小丫头,别以为随随便便说一两句便能让我信服。你家娘子看起来是有些眼熟,那又怎样,即便是宁昌侯府的女儿,什么将军的妻子,我也能亲近一二。” 说着,他便一把推开杏儿,想要伸手将崔凝安揽进怀里。 崔凝安眼疾手快,躲到一边,让这人扑了一个空。 他往长凳上一摔,撞到了膝盖,脸色愈加发红。 “小美人,还敢躲啊,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走过来,可别逼我发火,让我下令将你五花大绑绑回去。” 崔凝安怒瞪他一眼,“我劝你还是给我滚远一些,我夫君就在附近,现在离开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对面的人狂笑几声,向四周招招手。四周便有几个大汉围过来。 “小美人,到现在竟还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惜你不懂得珍惜,那便别怪我弄疼你了。” 随后他又朝那群大汉发出指令。 “给我把她绑起来,送回府上。” 那群大汉瞬时便围过来,将出路全部挡死。杏儿没了办法,只能紧紧护在崔凝安身前。 正当二人被逼到墙角时,楼上突然有人飞下来,用力朝那几个大汉踢了一脚,他们便迅速弹开了。 醉汉抖了抖,脚步不稳往旁边指了指,“一群废物,竟然连个人都抓不到,我,我自己来抓。” 只是他还没发现后面有人走上前来,只顾往前一扑去抓人。后面快步跑来的人下脚非常狠,一个飞踢就将他踢倒窗边,令他在地上动弹不得。 原本还围坐在他们的食客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弹过来的人吓了一跳,很快便散开来了。 被踢倒后,强烈的痛感让那人清醒了不少,他揉了揉眼睛,伸手胡乱指了指,恶狠狠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打我,是不想活了,还是活腻了,快滚出来让我瞧瞧。”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猖狂?” 徐恒邈走上前,冷冷地剐了狼狈不堪躺在地上的人一眼。 只是那人还未完全看清徐恒邈的脸,依旧张口叫嚣,“你还有胆子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你可知道我阿爹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来头。不长眼的黑心肝,仔细你的皮,等我站起来,看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来人啊,来人。” 他一面试着挣扎爬起来,一面大声呼喊。 那几个被打倒的大汉慢慢爬起来,再次凶狠地围过来。 好心的店小二上前提醒徐恒邈。 “这位客官,我劝你还是快些走吧。这位爷可不是好惹的,趁现在他还未醒酒,快些走,不然他将这件事情闹大了,那你想脱身怕是要掉一层皮了。” 徐恒邈将崔凝安和杏儿快速拉到一边,见裴永护在她们身前,才松了松筋骨应小二的话。 “我还怕他不将事情闹大呢!” 徐恒邈气定神闲地望着朝他们冲过来的几个大汉,踩着凳子跳上桌子,往下又是一脚,伸手蓄力又是一拳。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群大汉便再次被他打倒在地上。 见自己的手下又被打倒了,那人挣扎了好一会儿功夫慢慢爬起来,嘴里叫嚷着,“一群废物,连一个人也打不过,要你们有何用?” 他虽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却往墙角里缩了缩。 “你等着,等我酒醒了,我非得教训你不可。” 徐恒邈慢慢逼近,气势凌厉,像是要拿出一把刀将面前的人快速砍成碎片。 他俯下身,慢慢从口中吐出冷气,“等你酒醒再教训我,这是不是有些慢了。不如我让你醒得快一些,也好快些满足你的愿望。” 话毕,徐恒邈起身走到桌边,伸手探了探茶壶的温度,发现还有一些烫手,便将茶壶抄起,当着他的头便浇起来。 一壶茶倒尽,那人浑身湿透,略带些温度的茶水从发顶一路滴落,让他变得更加狼狈,加之茶水浇得他又热又烫,不禁鬼哭狼嚎起来。 那一壶茶将他的醉意浇灭,人也变得清醒了不少。 他将脸上的茶水抹开,骂了一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