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如无边重洋横亘在两人中间。 最后还是萧淳誉先打破沉默:“进去吧,时辰不早了。” 他声音略沙哑,眉间蹙着一抹颓然,松开聂兰台的手,转身进了屋。 随即有侍女传了晚膳上来,萧淳誉让摆在暖阁里。 萧家本家的人都是隔了几房远的,早就不在一处过年,侯爷夫妇又不在家,偌大一个侯府就萧淳誉和聂兰台两个主子,两人还比赛似的沉默,边上伺候的侍女小厮就更不敢做声,战战兢兢地伺候着,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年夜饭。 聂兰台并不在意,冷清算什么?前世比这严重千万倍的难堪她都经历过。 她面不改色地吃吃喝喝,萧淳誉却受不了,提起一壶酒,气鼓鼓地出去了。 聂兰台回到蕙茝院,叫金盆备了热水,自去洗漱。 蓝鹊四个不在,留下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是侯府派给她用的,出于对萧氏的提防,她没让她们近身伺候,金盆亦不敢呆在屋里,备好热水等一应物事便出去了。 拆鬟卸簪,洗漱完毕,聂兰台捧起新得的一本《山河老人游记》,一边看书一边泡脚。 热水的温度从脚底渗入,那股子熨帖悠悠传遍全身,书里的奇闻怪谈更是稀奇有趣。 聂兰台正惬意着,突然,屋门被猛地推开,灯火剧烈摇晃,萧淳誉携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