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活王八世子!” 他的同窗纷纷哄笑:“世子爷这怕是戴绿帽戴上瘾了,你婆娘成亲前就整天追着男人跑,成亲后又去勾引有妇之夫,你还护着她?” “这世道也是怪了,啧啧啧,敢情当了活王八还得意了……” 萧淳誉没吭声,他选择了和聂兰台同样的方式,动手不动口! 下一刻,他身影晃动,手起掌落,眨眼间就将那几个学子的下颌尽数卸了下来。 呜呜呜的惨叫声响起,大堂里一时鸦雀无声。 先前带头帮腔的胖妇人、八字须男子等人早已变色,望着门口直想溜走,奈何聂兰台堵在那里,他们不敢上前。 拿钱叫他们来起哄的人没告诉他们,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少妇卸人胳膊下巴连眼睛都不带眨眼的! 正在这时,一阵“笃笃笃”的拍门声响起,门外有人高声道:“京兆尹汪大人到了!汪大人特来查案,尔等速速开门!” 聂兰台立即打开大门,一名身着绯红色官服的中年官员阔步迈了进来,后面跟着四名衙役。 这可是三品大员,汪大人刚进门,大堂内众人已跪倒一片。 掌柜慌忙搬来一把椅子,请他入座。 而那几个湫山学子,见了汪大人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一齐围上来,指指聂兰台和萧淳誉,又指着自己,最后又指汪大人,嘴里“啊啊啊啊”一顿乱嚷,神情激动,但没人能听清说的是什么。 汪大人看出来这些人被卸了下颌,皱眉道:“事有先来后到,诸位有何案情,稍后再陈。” 聂兰台也没想到京兆尹大人会亲自过来,她以为最多来一位少尹就了不得了。 在大兴,勋爵之家见了官无须叩拜,她向汪大人福了一福,款款道:“大人,请您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汪大人扫视全场,向聂兰台喝道:“是你报的官?有何遭遇,速速陈来!” 聂兰台朗声道:“小女子姓聂名兰台,家住东宁街万福巷,我今日要告这名妇人!” 她指着被绑了手脚扔在地上的妇人,“我今日正在醉仙楼吃饭,这妇人突然把汤汁泼到我身上,幸好被我的丫鬟挡了去。随后这妇人就指责我勾引他相公,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更不知她相公是谁,更可恨这妇人还扇动了许多人来起哄帮腔,一起辱骂我。” 她又向汪大人一福身,“这种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是万万受不得的,还请大人查明案情,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她之所以第一时间选择报官,不单因为这种横飞而来的毁谤有口说不清,还因为在这位汪大人治下,整个京兆府的官员都不喜欢把案子带到衙门去,而是喜欢在现场及时断案。 这不仅能表现他们的聪明才干,也能显示他们为民谋福的赤心。 汪大人看一眼那妇人,妇人眼神躲闪,汪大人又向众人扫了一眼,不少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汪大人办案多年,经验老到,这种小案子他一眼便有了底,故意等了一会,才示意衙役去给妇人松绑。 妇人嘴上的帕子和馒头一拿开,她立即向汪大人爬过去。 “大人,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民妇一向恪守妇道,谁知道这个女人却去勾引我相公,如今我相公被她迷了心窍,一门心思要休我,成天打骂我,我已经过不下去了,大人可要替我做主啊!” 汪大人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姓名住址、家庭成员来。” 妇人忙道:“民妇王翠花,家住朝阳巷狗尾巴胡同,家中只有民妇、民妇儿子民妇婆母三人……哦不对,还有民妇的相公,一共四口人……” 一些纯粹看热闹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王翠花口口声声说别人勾引她相公,可报人口时连她相公都忘了报,这不明显有问题? 汪大人喝道:“来人,即刻去朝阳巷狗尾巴胡同把王翠花的相公找来,双方当面对质。” 王翠花顿时面露难色:“民妇的相公如今不在家,前些日子已南下扬城做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官爷去我家也是白走一趟。” 汪大人顿了一下,招来一名衙役低声吩咐几句,衙役领命而去。 汪大人接着问王翠花:“你相公是何时南下扬城做生意的?这位聂夫人又是在何时何地勾引你相公的?详细道来。” 王翠花忙道:“相公是十月二十八日去的扬城,就在十月初五那日,民妇发现了相公与这淫.妇的奸情。民妇大闹一场,相公不厌其烦,说要休了我,可我婆母不依,相公不愿再见我,就南下做生意去了。” 汪大人点点头:“你说你十月初五那日发现了你相公与聂夫人的奸情,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