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 萧元亭叫道:“打到她怎么了?她对祖母不敬,还跟我娘吵架,我打的就是她!” 萧烺也道:“就是!我们这棍子是专门打坏人的,哪个干坏事,我们就打哪个!” “胡说什么呢!”绿鸭板起了脸,“你们敢对我们夫人不敬,回头世子定会狠狠教训你们!” 萧元亭道:“世子哥哥才不会教训我们,他本来就不想娶这个坏女人,想赶她出门还来不及呢,我们这是帮世子哥哥的忙!” “再胡说,我可要去侯爷面前告状了!”绿鸭气得脸都白了,一手薅住萧元亭的木棍,不让他再胡乱挥舞。 “你松手,快松手!”萧元亭到底是个孩子,力气不如绿鸭,拉了几下拉不动,急得乱嚷起来。 聂兰台拨开绿鸭的手,淡然道:“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咱们避开就是。” 这里是湖边,还是离这些人远远的为好,万一他们出点什么事,她也在场,又离得近,到时候跳进这湖里都洗不清。 刚往旁边跨出一步,一支木棍突然向她面门打过来,动作之快,差点扎到她的眼睛。 聂兰台脸色一沉,转目看向持木棍的萧烺,寒声道:“不要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如果犯了大事,年纪小也不能当免死金牌。” 这个萧烺好像比萧元亭还大一岁,今冬应该满了十一岁了。 萧烺叫道:“我是替天行道!你对祖母和母亲不敬在先,又欺负长姐,我要给你点颜色,叫你知道我们二房不是好欺负的!” 他边说边挥动木棍向聂兰台打来,毫无章法,手劲也不大,速度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抹烦怒从聂兰台眉间掠过,但对方毕竟是个孩子,她委实不好动手,还是避为上策。 她不再理睬对方,轻轻一跃,身如蝴蝶般凌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落地时,人已到了丈余之外的花木丛里。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扑通”一声大响,湖边溅起好大一蓬水花,聂兰台定睛一瞧,竟然是萧元亭掉进了湖里。 离得最近的绿鸭和白鸽惊得瞪大了眼。 “快下水救人!”聂兰台大喝一声,想也不想飞身跃过去,刚要下水,就见一个身影更快,几乎是从天而降,抢在她前头跳入了水中。 一堆丫鬟婆子吓得魂飞魄散,几个胆小的已经瘫倒在地缩成一团,连惊叫声都发不出了。 落水的可是包氏的亲生儿子,包氏一向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都别想活命了。 聂兰台也提着一颗心,虽然萧元亭落水与她没有半点干系,但她本来跟二房有龃龉,又在事发现场,二房若硬要把账算在她头上,她怎样都不可能彻底洗净这污名。 好在萧元亭很快被救了上来,在水里短短片刻工夫,倒不至于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损,只是人被吓坏了,睁着眼睛愣了一瞬,才张口大哭出来。 聂兰台悬着的心落回原地,这才瞧清下水救人的是萧淳誉。 “世子,幸好您来得及时。”她走过去向他福了福身,真心实意地感激道。 萧淳誉浑身淌水,模样狼狈,黑着脸道:“怎么回事?” 众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个个如被捏住脖颈的鸭子一般,不敢做声。 绿鸭忙跑过来道:“禀世子,元亭少爷是被烺少爷打落水的!我和白鸽瞧得清清楚楚!” 萧淳誉立刻看向萧烺,萧烺高声道:“不是我!明明是大嫂把亭弟推进湖里的,我都看见了!大哥,这丫头骗你的,你千万别上当!” “你放屁!”绿鸭气坏了,戟指怒目,“小孩子撒谎也是会遭报应的!” 聂兰台蹙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男孩会这般毫无顾忌地咬她一口。 萧淳誉倒没有来问她,而是对正哭得死去活来的萧元亭道:“你是怎么掉水里的?别哭了,我问你,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掉水里了?” “我是被木棍推下去的……呜呜,肯定是那坏女人抢了烺哥的棍子,把我推进湖里……呜呜呜呜,我要告诉娘去……” 萧元亭抽抽噎噎地说着,其实他没看清那棍子是怎么把自己推下水的。 他也知道木棍是在萧烺手中,但当时他们正围着聂兰台打,不用想也知道是聂兰台一怒之下夺过萧烺的棍子把他推下了水。 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合情合理,眼巴巴地揪着萧淳誉的袖子,哭得更响:“大哥,你一定要给我报仇,休了那个坏女人,呜呜呜呜……” 萧淳誉拨开他的手,对众丫鬟婆子道:“亭少爷受了惊,又湿了衣裳,你们先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