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行,我去看看,你先别哭,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魏爷爷早就习惯这场景,低声安抚下家属,迈着步子往屋里去。 魏楠从兜里掏出三个糖块分给三个小孩,“别哭了,吃块糖,一会儿你爸爸就好了。” 两个小的一听有糖吃,声音顿时收起,伸手要糖。 魏楠一人给了一块。 稍微高些的小女孩儿,局促的捏着小手,两眼含泪的盯着她,“姐姐,我爸爸还能好吗?大婶大娘们都说,我爸爸要死了。” “没事儿,他们胡说的。”魏楠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少许的坚定,那小女孩儿情绪也被影响到,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我相信姐姐。” “乖乖的在这里看好弟弟妹妹。”魏楠低声嘱咐道。 抬脚进到院子里,简单的一间正房,一间厨房,院子里收拾的很规整,靠墙根开垦着小块菜地,一眼望去没有瞧着一根杂草。 说明这家人很勤快。 屋门口围着不少人,窃窃私语的说着闲话,时不时飘出一句死不死的。说这样的话怎么不影响人的心情。 “到饭点儿了,你们不回去做饭呀?”魏楠声音淡淡道。 其中一个嘴角张着黑屋子的妇人笑道“这姑娘长得真俊,城里来的知青?” “估摸着是知青,知青识字儿,咱们公社里好几个知青做赤脚医生呢。” 魏楠本想让她们离开,没想到话向有些偏,只能放弃和他们对话的,进到屋子里。 屋里稍微有些昏暗,桌子旁边搭了一个木板床,一个男人躺在上面,嘴唇青紫不应打着寒战。 魏爷爷打开医箱拿出薄荷精涂抹在那男人的人中,腋下还有眉心。 魏楠趁着空档,靠近才发现那男人指甲也有些青紫。浑身情不自禁的打着寒战,手脚冰凉,但胸腹带着灼热感,伸手探了下脉搏,静等几秒,心中有了想法。 扭头问道那抹泪的怀孕妇人,“你家男人是不是中午在外面干活来着?” 那妇人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是呀,村里的赤脚医生说我男人中暑,用了薄荷油,一天了还是这副模样。” 魏爷爷拿着针包站在魏楠的身后,瞧着她慢条斯理的望闻问切,眼中的赞许越发的闪亮。 “你来下针?” 魏楠看了眼针包又看了眼魏爷爷的眼睛,点了点头,“爷爷坐下休息会儿,剩下我来就行。” 魏爷爷的腰还没好利索,有空档魏楠就嘱咐让休息。 魏爷爷捡了个凳子坐在那男人头旁边,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魏楠下针。 在现代大多都是中医和西医结合,一般病人都不信任针灸,她大多用药贴和中药包。 自从来到这里,在逐渐依赖针灸,病人宁愿挨上几针也比看着大夫开药片来的安心。 因为针灸比开药片来的实惠。 这个男人是因为在烈日下干活,突然晕倒的,而体现出来的病症正是中暑症状。 主要是泻火,在刚下完针,魏楠回头把针包放在药箱里,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那妇人喜极而泣,趴在那男人的身上,“田子,你差点吓死我了。” “这是怎么了?”那男人喃喃道。 魏爷爷已经把那妇人拉了起来,给安排了个板凳,“正在医治,莫要冲动。” 魏楠检查了下他的手和嘴,上面的青紫有些好转。 “身体机能不错呀。”魏楠说着,回头又取了几个针扎了几个穴位。 那男人听不懂魏楠的夸奖,乖乖躺在那不敢动。 “再尽快以后中午也不嫩干活儿,这回我把你救回来了。下回要是中暑灼烧到内脏我可救不活。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家里的媳妇孩子怎么办。”魏楠捡了个凳子坐在那男人的耳朵旁边不停的唠叨。 门外的人确是越站越多。 “你们来晚了,没看着那小姑娘刚扎上针,田子就睁开了眼。那会儿看着打着摆子,嘴唇青紫,我还以为田子挺不过去了呢。” 田子现在意识已经清醒,听到周围人大大咧咧的议论他的生死,心中不由得有些悲哀。 他爷爷那辈是富农,地主都还没有批,他爸和爷爷就被村里人给欺负死。 因为他年纪小逃过一劫,磕磕绊绊长大,现在娶媳妇,家里生活越来越好。他想多干点儿就趁着中午放工到自留地收拾收拾,谁知道突然头晕心慌,出冷汗,还没坐下就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