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大夫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中,丝毫没在意街上有两个人在盯着他。 他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很自豪,在病人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给人开药的时候,拿着笔的手一定要往上伸一伸,像是在批阅奏章似的,搞得动静很大。 “做医生的就是体面,瞧他那阵仗,收了人钱还在那一个劲的训人,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其实就是查电脑看病,换我我也行,不过我就是没证。” 阿勇看着诊所里的金大夫,忍不住抱怨。 铁柱闻言苦笑道:“现在西医的诊断越来越依赖数据了,前些天不是有个新闻,一个大医院的医生上网查怎么治病,被人给拍下来发网上了。” “柱哥,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不好说,如果医生是个庸医,上网查查再治病那么还相对稳健些;不过这种形式也限制了医学的发展,所有医生都成了机器的衍生,变成电脑在治病,医生只是在开药而已。同时这种形式往往会出现误差,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网上现有的经验未必能完全套用。” 兄弟俩就在车里吃点面包喝点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待着金大夫下班。 好不容易熬到诊所关门,这姓金的竟然还不回家,径直往小巷子里的洗头房去。 这可急坏了铁柱和阿勇。 本打算在金大夫家里下手弄他的,这样金大夫会考虑老婆孩子的因素,配合的会好些。 没法,阿勇只能上手段了,不然这样下去,不知道等到啥时候。 阿勇下了车,急匆匆追上金大夫,在离洗头房几步远的时候,叫住了他,“老金。” 金大夫回头一看,“哟,这不是肖总吗,怎么,你也来......” 柳下镇是阿勇的地头,街面上的人大多都认识他,金大夫也不例外。 毕竟阿勇在这开着最大的麻将馆呢,还有个收债的团队在镇上活跃着,在街上开店的人,都对阿勇敬三分。 “我不是来玩的,有事找你嘞。” “找我?啥事啊?” “路上说吧,走。” 阿勇拉着他就走。 金大夫回头看看洗头房的妹子,心里很是不舍,但也不敢拒绝阿勇。 他估摸着,一定是阿勇的手下受了伤,着急找他治疗呢,之前这样的事也有过。 “是不是出诊去啊,那我得回去拿个药箱啊。” “啊对对对。” 阿勇见他主动上钩了,心说这样也好,省的费口舌了。 等金大夫拿了药箱后,阿勇就带着他来到大众车子旁。 金大夫一开后门,就见到后座坐着个人,“这是......” 阿勇一把将他推进了后座,把门一关。 金大夫看着铁柱,皱眉思索着,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一下又想不起来,“你是?” “幸会,金大夫,鄙人赵铁柱!” “赵......”金大夫想起来了。 眼前这人正是赵铁柱,他之前看过赵铁柱的照片,是一个同行发给他的。 马上就意识到这里有问题,想开门下车,但是车门被锁住了里头打不开。 阿勇发动车子,转头阴恻恻的看着金大夫,“老金,你最好老老实实坐着,别逼我动刀子。” 老金吓得一哆嗦,不住点头。 肖兴勇在柳下镇是打过几场恶仗的,老金亲眼所见,那场面他至今无法忘怀,因为太过于血腥了。 车子来到麻将馆后面的一处民房。 这里是阿勇手下住宿的地方,一共三层。 阿勇在三楼有自己的办公室和卧室。 老金被二人推着上了三楼。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老金又是吓得一哆嗦。 见他那样,铁柱就知道今天的事容易办,这老金不是什么硬骨头。 于是开门见山道:“我不想为难你,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有隐瞒,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下手黑了。” “是,是,我不敢隐瞒,您有什么尽管问。” “你为什么举报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牛头村治病的?” 此时的老金,已经是吓破了胆,额头直冒汗。 他很容易就可以猜到,自己已经被卫生执法的人给卖了,要不铁柱不可能知道是他举报的。 没想到铁柱居然会有这样的能量,竟能让执法队的人违规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