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可千万别给我出来了啊。” 她按着高昌羡的肩,让他坐在长凳上,然后勾着手,嘴上正大光明地威胁: “不然直接让赵叔叔把你带回去了。” “可是…”高昌羡企图站起来。 颜茉马上腾出一只手给他无情地按下去,表情相当严肃:“没什么可是!” “其实…”高昌羡面露犹豫,显然还有话说。 “嘘!”颜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粉颊猛然凑近他跟前,“相信我,这里是我的主场。” 她牢牢盯住对方,浑身散发着该死迷人的自信气息,惹得高昌羡脑子空白一瞬,好几次忘了要说的话。 太近了…… 男人头下意识往后仰,性感的唇角绷紧,双手紧张地捏着两边的衣角。 眼前灼热的目光逼得他最后逃也似的躲开颜茉的直视,耳根子却烧得发慌。 直到看见高昌羡点头,颜茉才安心关上门。 那种睥睨众生的气势,那种胸有成竹的笃定,堪堪只留在门关上的一瞬间。 一时装逼一时爽,颜茉现在只想装死,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说“这是我的主场”。 主场个屁哦,火葬场还差不多吧,她重重吐了一口气。 颜茉在门口站了两秒,拍了拍脸清醒清醒。 赵方!她瞥了眼院子外,外面仍旧空空荡荡的。 颜茉来到平时高昌羡砍木头的地方坐下,准备等赵方回来和他商量一下对策。 娱乐圈水那么深,万一自己失了分寸,好心办成了错事,到头来害了爱豆怎么办? 颜茉一手撑着下巴发呆,一手百无聊赖地玩着斧子。 “碰——” 斧子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颜茉捡起斧子,换了只手撑下巴。 妈妈呀,她等得头上都快长草了,赵方怎么还没回来啊! 颜茉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心境,又渐渐乱了。 * 颜茉走后,傅争耐心地等那个男人和村民攀谈结束,低着头站在一旁掏出打火机点烟时,才施施然走上前。 “是仲记者?”傅争试探开口。 男人动作一顿,吹灭了巍巍颤动的火焰,闻声抬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 仲记者小眼睛眯了眯,上下打量了傅争一番,手抓紧黑色相机带,一脸戒备。 傅争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才刻意压低声音,不答反道:“高昌羡的线索是吴助理告诉你的吧。” 这话一出,仲记者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迅速卸下戒备,挂上了虚伪的微笑: “哦,吴助理说的原来就是你这小伙子啊。” 仲记者烟递了支给傅争,眉毛稍挑:“高昌羡人呢?”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良晌,仲记者蹲在距离颜茉家一百米外的灌木丛旁,不抱希望地问身旁的少年:“还要等多久?” 傅争说再等一会儿,五分钟后,仲记者又问多久,傅争依旧回答再等一会儿。 北风呼呼的刮,仲记者一下一下搓着手臂取暖,心里是越想越不对,越想就越气。 不对,他一个成年人凭什么听一个毛头小子的指挥啊,说不定这小子是在帮高昌羡拖延时间! 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 “等等,你去哪?”眼见人招呼不打的往前走,傅争赶紧拉住仲记者。 “哎呀,你别扒拉我。”一想到那种可能,仲记者都快气死了。他用力甩开傅争,怒气冲冲地走了。 傅争追了两步,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停下了脚步。 …… 仲记者猫在院子门口,拿着相机,悄悄往里探头观察着情况。 当他再一次侧头观察时,一把斧头毫无征兆地砍在他眼前的木门上,差点削了他挺翘的鼻子。 卧槽,他瞳孔猛地一缩,两脚一软,吓得直接摔在地上了,相机也砸在了脚边。 “我以为是野山鸡呢,怎么会是你啊,”颜茉赶紧上前扶起他:“你没事吧?” 仲记者指着她,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两步,眼泛泪花:“你你你,你是想害我哪!” “这位…”颜茉扫了一圈仲记者的穿着打扮,斟酌着开口: “这位大叔,刚刚你鬼鬼祟祟的探头,我以为又有野山鸡来我家门口下蛋了呢,一时情急就上斧头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