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少年不见了。 她环视一圈,走进旁边的店铺询问他们有没有看见那个少年去哪了,正在擦玻璃的老板把手中的脏抹布往水盆一扔,像提及一只死了的虫子一样不在意道:“他还能去哪?死了呗,下午的时候被收垃圾的垃圾车一起收走了,不然等他腐烂变臭,那味道不得熏死人。” 叶慕推门走出商店,在墙角旁默默站了一会儿,而后才回到日租房。 她从口袋里拿出两支营养剂,这本是她刚才要作为谢礼给少年送去的。 她和少年素味平生,但仍觉得挺可惜,以少年的能力,如果生在上等区或者中等区,他一定能通过制卡赚钱,甚至小有名气。 可惜他生错了地方,可惜他擅长的偏偏是疗愈卡—— 哪个贫民区的人会有闲钱买疗愈卡?更何况他们既不参与战斗,又不会制卡,日常精神力的消耗少之又少,要疗愈卡有什么用? 固然惋惜,但少年的事对叶慕而言也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她现在尚且要为温饱犯愁,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沉溺于别的事情。 一张张卡牌自她手中制出,又被卖到别人手里,买她卡牌的人多了起来,短短两周时间,她已经拥有了七八名固定客户,这让她有了微薄但稳定的收入来源。 同样微小但稳定增长的还有她的制卡能力。 她不喜欢做一模一样的卡牌,哪怕是最简单的热力卡,她也琢磨着延长续航时间,或者从别的地方进行改进。 在她目的性极强的努力下,她的生活确实有了一点小小的正向改变。 但总有狗东西扰她清静。 当某日叶慕下楼买东西,却意外在楼下对上叶父秘书冷淡中含着隐隐蔑视的眼神时,她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