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便齐刷刷地查察起樱被诅咒攻击到的那条手臂,刨除仅存在其上的一点诅咒气息,外伤已然不知在何时就消失无痕。
樱自己扒住胳膊端详,有些不解。
她能猜到伤口是在刚刚清醒时因头疼而被顺带治疗到的,但明明最开始还是被阻隔的部位,那时通过经络系统的查克拉根本不能转化为医疗忍术将其进行修复。
而且不知为何,现在她的体内还有另一道与查克拉流向截然相反的能量在四处游逛,又似乎在尝试掺进查克拉中进行相融,而这超出常规的对峙其实已让她的身体有些不堪其重。
怪了。
还有突然能看到诅咒的这个新增状况,到底都是基于什么逻辑的?
春野樱抚摸过暴露在外的洁白手臂,点头表示已无大碍,然后问道:“所以有谁清楚我为什么可以看见诅咒了吗?”
单纯只是能够看到诅咒的孔时雨:……
无咒力有基础逻辑但没有实操经验的甚尔:……
处在自我摸索阶段,且刚刚还被叫做半吊子的夏油杰:……
一知半解、懂又不懂的门外汉樱:……
在场四个人里,没一个能被指望上为她揭开迷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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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孔时雨与夏油杰后,小小的公寓也被腾出了往日应有的空间。
擅自说出了那般类似于束缚的话的甚尔,此时变得束手束脚宛若初展羽翼的鸟儿,他开始在厨房与外间之中笨拙地忙前忙后,还不忘时刻关注着正无所谓地趴在床上打电话的春野樱。
他很少会觉得这天生被赋予的天与咒缚是值得被需要的,但现在,甚尔难得地会说出还好有着被其强化后的五感,这使他可以一心二用地感知到樱的存在。
听见少女的声音会让他心安。
“……就是不清楚才来问你的啊,展现点老术师前辈的
架势来,夜蛾……咦,你还会在意年龄吗?不不不,我指的是你作为咒术师的资历。”
“因为想起来之前悟君有说查克拉是和咒力流向相反的能量,所以我只能猜测是自己的体内出现了咒力,这样为什么可以看到诅咒就也能一起解释通了……”
“伤口已经没事了,身体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但它好像是想强硬地跟查克拉合二为一,有点拧巴的感觉。”
听不大明白一直被提及的查克拉是什么,而比起那种东西,甚尔更在意的是樱现在的身体状况。
还没听说过有人在接触到诅咒后,体内会诞生出咒力这样子的事情。
没有被避讳的甚尔端出餐盘,用脚勾住倒立在墙边的那个小木桌,又躬身单手将折叠起来的四条腿掰开再立起,放下做好的饭菜,他挪动步伐去勾春野樱缠在粉发间的耳廓。
对上绿眸,甚尔不自然地指去新鲜出锅的咖喱饭。
就听樱连忙与电话那边讲:“要去吃饭了,等我和悟君见面后,有了结论再联系你!”
说完,她翻身跃下了床,随即盘腿落座,仍然病态白的面容上嵌着她望来的双眼,有人说那是心灵之窗,而此时的甚尔能从其中看到被饱含在内的满足。
他跟着坐下,又习以为常地向后微扬,用背抵住身后的墙壁。
再看拿起勺子的樱倏的锁起眉心,她指指混在浓稠的咖喱中的红萝卜块,抗议地说道:“怎么会有这个!”
“不放红萝卜怎么叫咖喱。”
樱面露难耐和纠结:“我不想吃诶。”
甚尔摇头:“平时说不吃的借口是依仗不会生病吧,所以现在要吃。”
“……难道不是应该更加顺应病号的心意?”
“除此之外的,都可以。”
“……”
愿意先苦后甜的樱开始挑出一块块的红萝卜吃掉,不过痛苦面具持续的时间很短暂,等所有都被囫囵地吞咽下后,她马上就又开开心心吃起了最爱的咖喱饭。
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人身体的甚尔,装弄出轻描淡写的腔调问道:“出现咒力后的感觉还好吗?”
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樱:“还好?就是现在有点耗能。”
因为本土的查克拉在一直抵抗着那股外来的力量,而后者又在喋喋不休地各处乱窜,这使得查克拉不得不不停歇地被动流转。
对自己身体素质很自信的少女,不甚在意道:“给夜蛾回电话前,我就发邮箱联系悟君了,他说正好借此机会出来玩玩,明天和我到纪真那里碰面。”
“又是她?”
“因为对于五条家而言,他们熟悉些的纪真还是比较好用的马虎眼啊。说来杰君应该和悟君差不多大吧,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了不起。”
“都比不过你。”
樱狐疑地看过来:“……这是夸奖吗?”
“是。”甚尔真情实意地开始点头。
刷碗和清洁的工作也都被甚尔一并包揽了,长手长脚的男人低着头,就已然把厨房的洗漱台占满,挤不太进去的樱只能暂时将其的榻榻米据为己有,躺在上面休养生息。
等甚尔收拾妥当走出隔间时,只见少女正玩弄着长发在编麻花辫,受损的外衣已被她换下,穿上了有着层薄薄绒毛的居家服。
他其实还有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