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斯,亲昵地蹭了蹭它的尖喙。 “也许他需要的就是这个。”卢平夫人说,“我也很抱歉——认为你会对他——”她的表情很紧张,“——事实上,我不会阻止你对他做什么。这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而我却也希望能够替他接受惩罚——我——” 她又开始哽咽。 这下伊迪丝慌了神,甚至身子前倾,并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安慰性的拥抱。 “谢谢你。”卢平夫人轻轻地说。 玛尔斯不得不跳跃在她们两人的肩膀之间,用翅膀尖触碰她们的面颊,发出好奇的咔嗒声。 比起以前来,八卦得像只乌鸦。 伊迪丝吃完了千层面——老天保佑,里面的肉酱和小番茄好吃得她想舔盘子——卢平夫人把玛尔斯带回去换纱布。 今天下午,它的纱布和绷带就又能减少两圈,终于可以完整的露出翅膀和脖子了。 而回到小船上的伊迪丝发现莱姆斯仍然没有醒,便也挨在另一处船沿上打了个盹。 等到他们同时醒来的时候,七月的骄阳正在西垂,船只、毛毯和他们的身上洒满一片金辉。两人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眼饧骨软。 最后是伊迪丝率先打破了慵懒闲适的氛围。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莱姆斯一震,和她对望一眼,沉默着接受了。 “我要先去对角巷,给玛尔斯买药,然后给宝拉和奥斯顿买礼物——” 伊迪丝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布莱克家的地址吗?” 他们好久没说话,他低着眼皮,凝视着毛毯上的绿色花枝,好像打算用眼神把它烫出一个洞。 “我知道。”他说。 她请他把地址写下来。 “这里没有纸和笔,”他看着她,竭尽全力与自己的灵魂作着斗争。“我只说一遍。” “格里莫广场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