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乔西亚说,“无声咒学得还算不错啊。”她看出了伊迪丝在瞬息之间用了一个盔甲护身咒语。 “真对不起,”伊迪丝揉了揉耳朵,“我擅自走了进来。” 乔西亚上前检查了一下栅栏上的东西,“别放在心上,你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引起警报的人——这是反麻瓜门把手,我还加了一层啸叫咒。” 她可真够谨慎的。但是考虑到她在十几年前遭遇的那件事,伊迪丝觉得她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乔西亚慷慨的容许她走进房间,还招待她在靠近窗户的小桌子旁坐下,给她倒茶。 “你来找我做什么?”乔西亚不客气地问。 她看上去像是早就知道伊迪丝会来,因为桌上恰好放着两个杯子——根据乔西亚的状况来看,她应该是独身居住的。 伊迪丝保持沉默,她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自己该怎么同时表达出对乔西亚的尊重、崇敬、喜爱和向往。 但乔西亚的发问应该有时间限制,她迟迟不说话,乔西亚就换了个话题。 “你昨天说,你毕业以后要去霍利黑德哈比队?” “是的,女士。”伊迪丝很紧张。 “哼,我看到了你击球时的样子,看起来有模有样。” 乔西亚抿紧嘴唇,那神态很优雅。可是在喝茶的时候,她老是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认为听力更重要呢?”她问。 伊迪丝皱了皱眉头,“因为曾经有一段日子里,我的眼睛看不见。为了能够打魁地奇,我就学到了用耳朵判断。” 她尽力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因为不想引出另一段令人难堪的宽慰怜悯的对话。 但乔西亚根本不在乎,她只是倏地站起来,粗鲁地拉着伊迪丝来到门外。 “闭上眼睛。”她命令道。 伊迪丝被她搞糊涂了,她望向波光粼粼的海平面,在乔西亚催促下闭上了双眼。 乔西亚低声问:“听听看,海鸟在什么地方?” 她想考验她。伊迪丝忽然明白了,她挺起胸膛,脸上带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安静地开始聆听。 首先是风的吹拂声——然后是大海的声音——浪花涌上沙滩的声音……海鸟的叫声!她听见了——就在—— “这个方向。”伊迪丝信心满满地指向右前方。 “不错,”乔西亚说,“别睁眼。告诉我,一共有几只海鸟?” 伊迪丝愣在原地,呼吸的频率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试图仔细听有几只海鸟,可这怎么可能呢?那些海鸟的叫声一模一样,还有扇动翅膀的杂音,她怎么能够闭上眼睛听出来有几只海鸟? 伊迪丝像座雕塑钉在原地,脑门上的汗珠比之前茶杯里留下的茶水还多。 最终,她小声说:“这不太可能,我——我听不出来。” “睁开眼睛。”乔西亚说。 伊迪丝慢腾腾地睁开双眼,陡然又见到了阳光,她不由伸手遮挡。 在手掌的阴影中,她发现乔西亚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要因为你做不到,就说不可能。”乔西亚对她说。 “但是——” 这时,乔西亚忽然闭上了双眼。 她背对着海鸟的位置,两手叉腰,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难道她想要—— “现在有七只海鸟。” 乔西亚刚刚一直睁着眼睛呢!她在伊迪丝闭眼的时候,就看着那群海鸟,或许她早就知道它们的数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更远的方向又飞来了两只海鸟,一边啼叫,一边加入了成群的队伍。 “现在有九只海鸟了。”乔西亚偏了偏脑袋,伸出自己皱巴巴的手,“从那个方向来的。” 伊迪丝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是新的海鸟飞来的方向! 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可以仅凭听力分辨出海鸟的数量?如果是这样的能力用在魁地奇比赛里—— “告诉你一个秘密。” 乔西亚唰地睁开眼,灰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 “我以前,也是靠听力来打球的。” “这……可是,可是……”伊迪丝结结巴巴地问,“可是你的访谈资料里……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 “动动脑子,难道你会把所有绝招都告诉全世界吗?”乔西亚轻笑一声,“用听力来打球,不能只是简单的用来判断方向,还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