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初,但不知为何,当她想到宝拉和奥斯顿可能会做她和西里斯做的那些事情以后,一阵肠胃蠕动的感觉萦绕不去。 就像看见自己的姐妹和兄弟在亲热。伊迪丝想,太奇怪了。 幸亏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她闷着头往前走,畅通无阻,但在某一节车厢里忽然和另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撞了满怀。 “对不起!”她说。 “哎哟——对不起!”他也说。 他们同时抬起头,伊迪丝看见了他的脸:疲倦发灰、眉根处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疤痕,但依旧温和可亲。 是莱姆斯。他的手仍然因为稳住身形抓着她的胳膊,而她也没有及时抽走。 一个暑假没有见到伊迪丝,他难以把目光移开,但他不敢凝视她那双凝重的黄眼睛,于是他移开视线去看她的头发。 在她的耳际上方,头发马马虎虎、松松散散地披着,非常清爽,像捧黑雾。 “你好。”伊迪丝把手收了回来,稳稳地站在原地。 她的情绪不好不坏,但有点为难于该怎么和他相处。 那些暧昧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尽管她依旧很介意莱姆斯把她当做白痴这事,不过如果只是把他当成西里斯的好朋友的话,她是可以做到的。 “你好。”莱姆斯也说,“暑假过得如何?” “还不错,我想。”她流露出愉快的笑意。 她是因为整个暑假都过得不错而开心,还是因为那天夜里和西里斯的冒险而开心? 莱姆斯不得不逼迫自己不要思考这样的问题,虽然在包厢的时候,西里斯已经提起过好几次那天夜里的冒险约会,但他还是当做自己不知道。 他绞尽脑汁想要引出别的话题,但眉根处的不适感使他想起了自己脸上又添新伤的事。 不能被伊迪丝看见,不然她又会担心和追问—— “抱歉,我需要通过这里……借过一下。”伊迪丝礼貌地说,从他的身侧挤过离开了。 ——只剩下他独自站在行进中哐当哐当的列车交接处,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一条长如蟒蛇般的银线似的溪流从他的胸膛间穿梭而过。 把他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