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第一句聪明话,但塞尔温可不会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察觉到罗尔怀疑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打量着。 然而这时候他才想起一件事情——这个该死的巨怪半血的蠢货对艾格妮丝·奥布里有那么一点儿好感,去年情人节的时候,他还试图去约过她。 “我们可以让她自愿摔下去!” 塞尔温急中生智,用击球棒指向不远处正在灵活阻挡攻击的伊迪丝,他对罗尔说:“不要辜负奥布里的牺牲,我们得先赢。” 罗尔脸色阴沉得格外吓人,鼻孔一张一翕,像狗一样嗅着空气,攥着击球棒的手青筋外露,塞尔温甚至以为这个白痴会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打他。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这让塞尔温松了一口气,因为一旦罗尔开始愤怒,脑袋就会变得像熟透落地后的烂果子一样不中用。 于是伊迪丝招来了更多的攻击,游走球一次又一次地朝她袭来,这使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试着远离爱玛,游走球却仍然向她旋转着飞来,黑色的铁球在阳光下泛着锋利冷锐的光芒,像是攒足了劲要撞扁她的脑袋。 只要游走球不是朝爱玛而去,那伊迪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把攻击引向另一处,离自己队伍的找球手和追球手们远远的,而宝拉、迪丽和梅格也不甘示弱,趁着没有游走球的机会多进了好几个球。 她听见拉布斯坦在大喊大叫,仿佛在斥责别人,但他的声音太尖锐了,就像一根针似的刺进伊迪丝的脑袋,使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位置。 “我正在思考该把这些游走球打到什么地方去呢。”伊迪丝愉快地想,现在她已经有了答案。 许多人同时叫嚷起来,为场上显而易见的针对行为发表自己的不满,奥斯顿的声音响彻云霄,他一个劲地责备塞尔温和罗尔有多么愚蠢,竟然联合起来针对一个击球手。 确实如此,塞尔温和罗尔都被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忘记在魁地奇的球赛上,只针对一个击球手是毫无意义的。 追球手和找球手都能得分,击球手却不能。 他们放任赫奇帕奇的追球手一个劲地进球,找球手像只捕猎的山猫一样追逐金色飞贼而不顾,却不断地把游走球打向击球手。 也许是因为伊迪丝一开始的时候把他们打得起了火,因为目前在场上的四个击球手,伊迪丝和安迪都安然无恙,只是大汗淋漓,队服像泡了水一样紧贴在皮肤上。 塞尔温和罗尔却鼻青脸肿,脸颊肿得高高的,把视线都挡住了。 而面对这种情况,安迪也飞来帮助伊迪丝,他们一起把袭击的游走球击向斯莱特林的追球手人堆里,看着游走球追着拉布斯坦不放,伊迪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拉布斯坦冲自己队伍里的两个击球手大呼小叫,“你们是第一天上场比赛吗?为什么不帮我把这个游走球打走?” 游走球和鬼飞球都在半空中呼啸,一时间,游走球打中拉布斯坦、鬼飞球被汤姆顺利拦截,两队彼此的呼喊咆哮震耳欲聋,看台上的尖叫声、欢呼声和鼓掌声响成一片。 所有人的心脏都快速地跳动着,奥斯顿正在歇斯底里地为大家播报最新的比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爱玛抓住了金色飞贼。 “——刚才的比分全部不作数!爱玛·加西亚抓住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队加150分!——赫奇帕奇胜利了!” 这时候,云雾也散开了。五彩缤纷的流光从天边四溢开来,犹如为胜利谱写的赞歌。 它照耀在场上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把骄傲狂喜的赫奇帕奇队员们的脸照得一清二楚,也把垂下头的斯莱特林队员们的头发照得格外明亮。 一群欢呼雀跃的小巫师从赫奇帕奇看台上鱼贯而出,像排着队的小蚂蚁朝队员们涌来,他们兴高采烈地举起一个个队员,把他们当作世界杯的明星球员来对待。 “我们赢喽!赢喽!” 他们一边欢笑,一边把队员们往城堡里搬运,嘴里还唱着歌,活像赫奇帕奇队已经拿到了魁地奇杯似的。 伊迪丝有些惊异地挣扎着,想要从一双双手上回到地面,但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因为赫奇帕奇向来都是人最多的学院,大家比肩继踵向休息室里移动,压根没有多余的空隙来让她下地。 她又回过头,见抓到金色飞贼的功臣爱玛正惬意地伸开双腿,头枕在自己的双手上,像躺在床上似的被朋友们搬运。伊迪丝只好也学着她的模样,渐渐放松下来。 同时,在回头的时候,她还看见拉布斯坦躺在草坪上哀叫着,一边痛苦地喊,一边还刻薄地讽刺和侮辱塞尔温和罗尔,像是要他们为这次失败而负责。 而艾格妮丝的女朋友们则成群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