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我们该怎么做?”伊迪丝无力地重新坐下,绷直的脊背头一回被沉重的现实压弯。 “明天就要比赛了,你可以先用最开始的那根击球棒吗?”宝拉小心翼翼地问。 “她是对的!”奥斯顿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眼神发亮地大声道,“你可以先带上这根坏的——再在队服里带上第一根击球棒。” “我带那么多球棒做什么?” “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回事,”奥斯顿说,“为了防止在比赛之前,他们又做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坏事,不如先让他们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了。” “哦!我喜欢这个主意,”宝拉的情绪也振作起来,“我们先安全平静地度过这一场比赛——” “——然后我再找他们报复。” 在回到休息室之前,她们从更衣室的楼上走下来,在赫奇帕奇的更衣室里又检查了一圈,除了汤姆的队服腰带也出现了相同的断裂痕迹以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异常。 “恢复如初!”奥斯顿再次念道,这一次,腰带上的细缝很快地恢复了。 他们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前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神色沉郁的伊迪丝拉走了两个朋友。 “我们不一定要和他们做同样的事情才算是报复。” 她自言自语,像是在劝服奥斯顿和宝拉,也像是在宽慰自己。 星期日这天下起了细细的毛毛雨,时下时停。天色空濛,鸟儿在新枝上鸣啭,大地上万物竞相勃发。 潇潇雨歇之际,魁地奇赛场上人山人海,看台上大大小小的旗帜被挥舞着,徜徉在绿色或是黄色的海洋中。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朝自己学院的队伍尖叫,一齐抬高手鼓掌,以同一个节奏向他们鼓舞加油,盼望他们带来力量和胜利。 “加油,斯莱特林!胜利,斯莱特林!” 这场面确实是够壮观的,连解说台上的奥斯顿都看呆了,回过神后以一种不易察觉的语气提醒赫奇帕奇的其他学生也能喊得再大声些,结果赫奇帕奇的看台上确实提高了音量,但杂七杂八的声音反而把对面的声音突出得更加响亮。 “装模作样。”迪丽咕哝起来。 伊迪丝在队伍中间,一手把着小珍妮,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玩着那根有裂痕的击球棒,她快速瞥过几眼斯莱特林队伍中的两位击球手,在心里仔细判断着。 罗尔仍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他哈哈大笑,抡着自己的击球棒向看台上致敬,腋窝下有两块大大的汗渍,活像双臂下夹着两轮湿月亮。 而塞尔温则是又往远离他的位置上挪了挪,他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伊迪丝,又开始用队服一角擦拭着自己的球棒,仿佛不比罗尔知道的更多。 但是在下一秒,事情有了转机。 伊迪丝眼见霍琦女士准备吹哨,便赶紧把手里这根坏掉的球棒随手扔到了地上,在身边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撩开队服,从紧束的腰带中抽出一支结实完好的旧球棒。 其他人的目光既疑惑又惊讶,只有斯莱特林的塞尔温和他们的队长拉布斯坦猛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瞪着她手中的好球棒,又看向草地上骨碌碌滚开的那支球棒。 “哔”地一声哨声响彻云霄,伊迪丝黄色的眼睛炯炯发光,活像一头锁定敌人的猎豹般咧开嘴,尖牙外露,洋溢着满意的神情。 “找到你们了。” 拉布斯坦脸色发青,有些退缩,但塞尔温很快镇定下来,用击球棒推了推他的后背,两人赶紧翻越上扫帚,随着其他队员们一齐上天。 而伊迪丝同样飞身跃上扫帚,狠命一蹬草地便直冲云霄。 天空向头顶压来,她和被抛上天的鬼飞球同时抵达,而就在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一瞬间,比赛开始了。 也许是察觉到伊迪丝蓬勃待发的怒气,游走球一上场便气势汹汹地朝她袭来,她轻松滑向追球手们的上空,沉重且动听的“邦邦”击球声响起,飞速旋转的游走球立刻冲进斯莱特林的队伍里,把他们组织好队形的击球手们像鹌鹑一样赶开。 游走球向来是这样,就像拥有自己的灵魂一样,骨子里一直在想把赛场上这些飞来飞去让人烦心的巫师们干掉。 击球手每次对付它们必须使出浑身解数。假如不看着它,它就会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像在瞄准一朵云团或别的东西,然后迅速调转方向,冲着最近的运动员就是一个猛力冲撞。 但伊迪丝从做击球手开始,就在心底发誓要把这两个横冲直撞的小东西掌握在范围内。 随着训练任务越来越繁重,她对游走球的了解就越深。渐渐地,她逐渐学会该如何得心应手地操控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