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让我顺便帮你去参加考试呢?”奥斯顿的语气还是古怪又刻薄,不过他还是拉走了属于宝拉的那份羊皮纸,认认真真地替她检查起来。 而伊迪丝呢,就坐在他俩对面,时而抠抠桌面上陈旧的污渍,时而从瓦罐里摸出一颗糖来扔进嘴里,他们在这里坐了一个钟头,她面前的一张铺平的羊皮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就这么盯着眼前两个凑在一起的金色脑袋,看着他们嘀嘀咕咕,共同完成了宝拉的变形课作业以后,伊迪丝的羊皮纸上终于也多出了十几行字,每个字母又大又圆,强行拼凑出一张严谨认真的论文来。 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伙伴们!”她惊叫一声,吓得两人双双抬头,“明天就是万圣节前夜了,你们还记得吗?” 他们点点头。 “海格。”伊迪丝又说。 这下不必她再继续了,这个名字使宝拉和奥斯顿立刻回忆起了一个约定,一个答应海格,他们会去帮忙挖南瓜的约定。 “完蛋了!”宝拉叫道,“我们毁约了,我们真该被扔进禁林里去!” “还不算,还不算,”奥斯顿说,“明天是万圣节前夜,而且是一个星期六,我们只要赶在明天晚宴之前把南瓜全部挖完就可以了。” 这个提议让慌乱的两个女孩冷静了下来,他们匆匆结束了今天的学习聚会,很早就洗漱、编头发,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柯特妮和丽兹还盘腿坐在地毯上玩高布石,看见她们俩都早早睡下了不由有些纳闷,但是也不由自主降低了音量,无声无息地被高布石喷了一身臭汁,另一个人则无声无息地指着对方大笑。 第二天拥有一个多雾的清晨,在很多学生们仍然酣睡在床上的时候,伊迪丝、宝拉和奥斯顿三人就已经吃完了早饭,沐浴着新鲜空气和湿漉漉的雾气朝海格的小屋走去了。 就连海格的小木屋也还在沉睡之中,堆在墙角的南瓜们几乎已经被挖干净了,雕刻出或可怕或惊悚的鬼脸,整整齐齐地摆在田地附近;田里的秧苗们长势喜人,慷慨地让浓雾结成的露珠滴落在一片片叶子上;木架上晾着的白鼬肉变多了,看起来海格最近又去禁林里面捕猎了。 “我们要吵醒他吗?”宝拉犹豫着问。 “我们先轻轻敲一下门。”伊迪丝说,主动走上前,攥紧拳头轻柔地敲击在木门上,一下、两下,没人来开门。 “怎么办?”奥斯顿问,开始打退堂鼓。 伊迪丝在小屋附近转了转,踮起脚尖通过窗户往里面瞧。有的窗户拉上了窗帘,有的没有,但是里面没有任何灯光,昏暗的环境使她什么也瞧不见。 “不然我们就去南瓜地里找找有没有没挖过的南瓜吧?”她有些头疼,“我们就不叫醒海格了,挖完南瓜就回去。” “只有这样了。” 奥斯顿和伊迪丝走到金灿灿的南瓜地里,这里的南瓜全部都剪断了藤蔓,乖巧地躺在湿润的土壤上等待挑选,他们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只有十几个南瓜还是完整的,其他的都被切开了顶,挖空了瓤,被雕出一个个恐怖的鬼脸模样围绕着两人。 “宝拉去哪儿了?”奥斯顿问,他们转过头去,发现她正跪在木门的台阶前,一只玫瑰色的耳朵紧贴着门板,仔细聆听着什么。 “怎么回事?” 他们又走回来问,宝拉却让他们不要说话,呼吸也别太重,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听看。 伊迪丝搞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但是顺从地和奥斯顿一起走到了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凑近了门板。 起初,她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但是渐渐地,一个奇异的呜咽声,音调又软又急促,那简直是世界上在室内听起来最奇怪的声音。 接着,这股奶声奶气的呜咽声变大了,仿佛发出声音的小家伙正朝他们靠近,窸窸窣窣的抓门声也响了起来,里面的想出来,外面的想进去,一时之间陷入了困境之中。 但好在没过多久,这个未知的小动物又回到了房屋里面,大概是去叫醒海格了,因为他们听见海格趿拉着那双又厚又笨的鼹鼠皮靴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伊迪丝重新用拳头开始重重地敲门,其他两个伙伴则高声喊叫着海格的名字。 里面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起来,不出一会儿,木门就被打开了,穿着居家晨衣的海格顿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惊喜地说:“你们怎么这么早来看望我啊?” “我们来帮你挖南瓜呀,海格。”伊迪丝说。 宝拉已经非常失礼地从小伙伴身旁挤过去,顺着海格的身侧往房间里跑了。 “海格!你的房间里有小动物,是不是呀?它在哪儿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