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蒂尔登的指甲,您也能让他在一个星期里恢复,不是吗?” 庞弗雷女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认为在魔法世界里,什么病症都能治疗好,所以你就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吗?” 然后她陡然停住了,仔细打量这个理直气壮的女孩,她目光真诚,浑身透着孩子气,还远远没有成熟。 可是在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方面,她却显得既冷漠又一意孤行。 “菲尔德——是吗,菲尔德,我记得你的名字,”在伊迪丝点头后,庞弗雷女士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得问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不知道,”伊迪丝想了想,“打一辈子魁地奇吧,或许。” 然后在成年那天从叔父叔母家里搬出来,搬离伦敦,离他们远远的。 “那么,你应该知道身体健康对于一个魁地奇队员来说有多么重要,”庞弗雷女士说,“米妮她——” “谁?” “米妮——哦!我是说,米勒娃·麦格教授,她在上学期间也是一名出色的追球手。” 这对伊迪丝来说倒是件新鲜事,麦格教授在学生们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她难以想象这位严肃的教授在扫帚上迎风而上的状态。 “在她七年级的时候,有一场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当时的斯莱特林队十分卑鄙,他们犯了规,把她从扫帚上撞了下去。” 看来哪一届的斯莱特林队都很卑鄙,伊迪丝愤愤地想,因为麦格教授遭此重创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后来呢?”她追问道。 “后来,她被摔成脑震荡,肋骨也断了几根,从此只要骑上扫帚以后多飞几圈,就会有后遗症。” “她、她就一辈子也不能打魁地奇了吗?”伊迪丝震惊地问。 庞弗雷女士摇了摇头。 伊迪丝想到若是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再飞上天,痛快地打魁地奇,她就伤心的不得了。 她的心底一片愁云惨雾,加上肩膀还在疼痛,顿时变得面无血色,和床单一般白,眼睛呆愣愣地望着庞弗雷女士,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庞弗雷女士问,趁此机会举着魔杖戳中了剧痛的一块部位上,使沉浸在悲苦之中的伊迪丝嗷地叫了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差点把那个怪箱子撞翻。 “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白吗?”她接着说,收回魔杖后淡然地补充,“不过你之前有一句话说对了,这点伤害对我来说确实很简单。” 她给伊迪丝的肩膀用绷带和夹板包扎了一下,接着禁止她在一个星期内再参与任何魁地奇训练,不然之后再因为这伤进校医院,她就不肯再治。 “喝下这个,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庞弗雷女士递给她一管靛青色的药剂,伊迪丝接在手里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往上冒蒸汽,就像霍格沃茨列快。 辞别庞弗雷女士以后,伊迪丝歪歪扭扭地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她的脸颊通红,脑袋顶上不断冒出白雾蒸汽,呼哧呼哧就像一辆火车行进在走廊里。 也幸亏天色渐暗,徘徊在走廊里的学生们大多都回了休息室,只有吊着胳膊的伊迪丝一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响。 不过等她走到一个三岔路口附近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女孩站在路口中间,一只手抓着魔杖对准窗外的一株植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伊迪丝晃了晃脑袋,仔细辨别才从那一头灿烂的浅金色长发看出那是拉文克劳的潘多拉·斯博尔德。 她在那儿做什么呢?伊迪丝模模糊糊地想。不过她听说过潘多拉,知道她在拉文克劳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因为她不拘小节,总爱自己进行危险的咒语研究,所以身边的朋友也没有几个。 也许她可以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主动打一声招呼。伊迪丝想,但是没等她迈出第一步,就有一束光从左边走廊发射,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潘多拉的身上。 呼喊声被堵在伊迪丝的喉咙里,她拖着自己吊在空中的手臂,迅速跑向倒在地上的潘多拉。 只见从她的脸上、身上——只要是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都冒出了无数毛茸茸的浅金色毛发,就像她的头发一样,可是却长遍了她的全身!几乎呜呜哀嚎的女孩包裹起来! 伊迪丝猛地转过头,又只看见几个你推我挤的背影,他们脚步匆忙,立刻就消失在走廊深处。 她想要追上去,可是潘多拉的声音已经逐渐变小,慢慢地淹没在疯长的毛发中。 “你还能呼吸吗?”伊迪丝大喊着,用双手拨开那些层层叠叠的发层,终于找到了被堵得严实的潘多拉的脸,她撑开手掌,让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