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有些恍惚。 即使回老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我们原本都以为这事可以从长计议,现在如此匆忙地做了决定,总会令人心中略微感到不安。 2021年01月24日星期日 有些坏事没发生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了苗头,接下来大概率会坏事成真。 我不敢赌这种概率,所以刚一发现苗头就立刻掐死,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例如之前我在帝都租房时,当时本来看中了一套房子,已经要签合同了,甚至我信息都填好了,就差最后签字了。 结果那个房子的房东说了几句话,让我提起了警觉,果断选择了放弃。 后来我给中介发了个红包当做补偿,顺便打探了一下后续八卦。从中介口中可以听出,那房东果然有些奇怪,时不时就以看房子的名义去打扰租客,现在的租客和中介抱怨过好几回了。 我将其称为对危险的警觉性。 现在我就有了这种警觉,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得多。 虽然这次的决定很仓促,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此时此刻我已经是坐在老家的房子里写日记了。 今天上午把我的东西寄走后,中午租房中介过来检查了房子。因为房间早就被打扫的干净整洁,我又留下了不少东西,方便下个租客使用,所以中介完全没有为难我,很快就同意了退房,退了押金。 做完这一切,我和亚瑟一人拎着一个旅行箱乘电梯下了楼。 单元门口依然有一群大爷大妈在无所事事地唠嗑,邻居大爷看到我,惊奇道:这是要走? 我点点头:嗯,回老家结婚了。 我这话倒是真没说谎。 在邻居们一片八卦的议论声中,我和亚瑟没多做停留,火速坐上车离开了小区。 抵达机场已经是中午了,我们之前根本没顾上吃饭,此时在机场的餐厅随便对付了一口,很快就登上了飞机。 直到飞机飞出了帝都,我的心才缓缓落了地。 窗外的大地逐渐变得遥远,城市慢慢被飞机抛在了身后,云层隔断了我们的视线。 往常我们都是坐高铁,这还是亚瑟来之后我们第一次坐飞机。因为急着离开帝都,高铁行驶的时间还是有些长,我果断选择了飞机。 亚瑟显然已经适应了现代社会,他不再像是一个1899年穿越过来的人,而是一个正常的第一次坐飞机的人。 这种区别在于,前者会追根究底地问“飞机到底为什么能在天上飞”,而后者只会问“厕所在哪”这种小问题。 我还注意到亚瑟偷偷关注着我的情绪,不过很显然我的症结并不是飞机,一路上我情绪良好,为逃离帝都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当飞机即将着陆的提示音响起时,我和亚瑟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这一次搬离帝都简直像是逃亡。 我们像是鼓励彼此似的使劲握了握手,随后排着队下了飞机。 出了航站楼后,立刻就能感受到和帝都截然不同的冷冽空气。 这里比帝都更冷更干燥,却也更纯净,鼻腔内的毛细血管被冻出了铁锈味,我一直管那叫冷空气的味道。 坐上提前预约好的接机车回到家后,我们简单检查了一下。 那辆漂亮的越野车好好地停在车库,房子也和亚瑟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直至此刻我才完全放松下来,直接瘫在了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亚瑟和我一起瘫在沙发上,问我晚上吃什么。 我们刚刚已经在飞机上吃过飞机餐了,不过味道并不怎么样,显然亚瑟没吃饱才会这么问。 这个时候任何做饭的行为都是一种折磨,我摸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深夜,我和亚瑟安静地一起在餐厅吃外卖,直至此刻都没有任何危险找上门来。 安全的感觉真好。 2021年01月27日星期三 这已经是回老家的第三天了,仍然没有任何危险找上门,日子平静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甚至偶尔我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那么狼狈的光速滚回老家,都没有和帝都这座城市好好告个别。 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这种想法,重新坚定起来。避开危险的人并不知道如果当时危险降临的话,会是怎样一种绝望处境,所以千万不能存有侥幸心理。 因为这几天我们打算低调行事,所以没有安排什么事情,我几乎都呆在家里,亚瑟则继续前往驾校练车,过几天就该考试了